而此刻,薛嚴跟薛玉郎,看著薛明珠,讓她領了賞賜謝恩,滿眼的寵溺,也並沒有覺得,梁王說出來的話,有什麼不妥當。
但站在他們身邊,有些格格不入,自打從漠北回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從原本的衝動話癆,變成了沉默寡言的薛昭飛,此刻卻眉心緊蹙。
薛昭飛已經看見了,站在薛凝附近,那些夫人小姐們的小聲議論,他眉心義蹙,上前一步,擋在了薛凝麵前。
“梁王殿下,今日的宴席,並不隻是為堂姐一個人舉辦的,這是為了我阿姐薛凝,還有堂姐薛明珠,一起舉辦的慶功宴。
故而殿下,隻提及了堂姐,卻將我阿姐放在一邊,難免會讓兩姐妹心生嫌隙。
是下官失言了,殿下恕罪。”
薛昭飛為薛凝說話,這是任何人都沒想到的。
薛昭飛說完這些話,連忙看了薛凝一眼,“阿姐”
薛凝卻並沒有看他,也沒有在意他說了什麼,這讓薛昭飛心中有些堵塞。
薛昭飛五指緊了緊,就算阿姐現在還與他生氣,但也無妨,他依舊會在今日護著阿姐。
“昭飛,又在胡言亂語什麼!你是瘋了嗎!竟然敢這般與殿下說話!”
薛有道差點被薛昭飛氣到,嗬斥道,“德妃娘娘隻賞賜了明珠,那是明珠做得好。貴人的賞識,也是你能僭越的?”
梁王眸光斂了斂,依舊笑得溫和,卻多看了薛凝一眼,顯然這筆賬又是記在了薛凝的身上,覺得是薛凝讓心中不甘。
在宴席上,她與她的弟弟尚且如此,看來在家中,薛明珠的日子,並不好過,又讓梁王心中有了憐惜,想要嗬護之意。
“是本王的過失,今日與母妃說了些話,有些乏累,就先走了,許是母妃後麵對薛五姑娘也有誇讚,隻不過本王沒聽見罷了。
不過無妨,本王也帶了一些賀禮過來,是一視同仁的,送與兩位千金慶賀,感念你們在漠北為大周立下的功勞。”
梁王的小廝,又上前拿出了兩個木盒,但裡麵裝著的東西,明顯就是糊弄人的,有珠玉在前,又怎能看不出,這東西,顯然就是給薛家六郎一個台階下罷了。
如此一來,其他人更是笑話薛凝了。
“這薛五姑娘真是丟人,主動去找了梁王殿下,可原來殿下今日,是為了薛四姑娘前來”
“薛五姑娘不得聖恩,德妃娘娘自然也是不待見的”
“看來,薛四姑娘,日後不簡單。”
王芳菲一臉高興,看了一眼薛凝,故意奚落道。
“薛凝,你看見了嗎?表哥可不待見你,姑姑更是不待見你,你跟明珠姐,本來就沒得比!”
“我為何要比?為何要在意梁王殿下?王姑娘,不要用你自己的眼界,來揣度我。”
王芳菲氣得不輕,“薛凝,你也不睜開眼睛好好瞧瞧,今日來送賀禮的,給明珠姐的有多少,給你的又有多少?
你也不想想,若是沒有明珠姐,恐怕你連現在的這些賀禮,你都沒有!還不能證明,你品行不端,誰都不待見你嗎?!”
薛明珠眸子裡滿是得意,上前一步,“不要這樣說凝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