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卻在眾人沒有離開之前,再一次開了口。
“殿下隻看見薛明珠倒在地上,卻並不知道,她為何倒在地上。既然京中之人,對於那日假山發生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
那今日,我當然要自證清白,說個清楚”
薛明珠有些著急了,“薛凝!”
她不想讓薛凝說下去,因為生怕春草這個丫鬟,會壞事,但若是春草說了,那惡奴欺主,春草也活不了!
所以,薛明珠看著薛凝的眼神,透著一股威脅。
薛有道起身,沉聲嗬斥薛凝,“好了,你若是想說什麼,等宴席散去再說,莫要影響貴客的安寧。”
薛嚴跟薛玉郎,也蹙眉看著薛凝,“薛凝,有何事還是等所有人走了之後,你再說吧。”
他們隱約有種預感,薛凝若是說出來,指不定又要闖出多大的禍事出來!
薛凝卻沒有理會,一字一句,看著薛明珠道,“那日你讓春草,將有毒的香膏送來我院子,想要毀我容貌。
假山後被我識破爭執,你自己沒有站穩,前因後果就是如此。”
薛明珠臉色頓時失了血色,險些暈了過去,“薛凝,你你瘋了”
薛明珠連忙哭著,一臉難過,“父親,母親,我沒有做過,我怎麼可能那樣對凝凝,我不知道她為何要這樣說我”
薛有道跟溫氏,自然是不信的,“夠了,薛凝,你還要胡言亂語,鬨出多大的笑話,讓旁人看熱鬨!”
“薛家有你這樣的女兒,簡直是丟人!”
薛有道是真的生氣了,因為薛凝說的話,實在是過分了,如此這是要毀了明珠不成!
梁王現實震驚了一下,隨後又看向薛明珠,可看著薛明珠那委屈難過的樣子,他下意識就覺得,一定是薛凝說謊。
畢竟,薛明珠是救了他的人,那日他還蒙著麵,陌生人薛明珠都願意相救,又怎麼可能是惡毒毀人容貌之人!
雖然大部分的人已經離席,但因為鬨出來的動靜不小,還是有些人聽見了,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薛四姑娘,給薛五姑娘下毒?故而兩個人發生了爭執,被梁王看見了?”
“這薛家兩姐妹,還真是”
“又是漠北功臣,又是互相算計,嘖,也不過如此,要我說,她們啊,都不是安生的”
薛有道咬牙切齒,“薛凝,夠了!”
薛明珠隻是在哭著,“我沒有,那日我與薛凝是起了爭執,但原因是她想要走我身邊的丫鬟春草,母親,你知道的,我已經把春草給了薛凝,她這是在冤枉我
凝凝,你怎能這樣對我?還要我如何讓步,你才滿意”
薛明珠心中快要氣死了,沒想到薛凝會這樣說,但她卻不能再將春草差點殺她這件事說出來了。
因為,漠北發生的事情,才是薛明珠最想要遮掩的。
左右,今日旁人,大概也會隻覺得是薛凝胡言亂語罷了。
薛嚴眉心蹙了蹙,沉聲說道,“薛凝,你可有證據?”
薛凝眸光淡淡,“我沒有證據。但旁人說得我的謠言,也不一樣沒有證據,卻覺得我與梁王有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