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郡
朱門高聳,石獅鎮宅,儘顯威嚴與莊重,占地麵積廣闊,府牆高大而厚實,仿佛將塵世的喧囂與紛擾都隔絕在外,正門寬敞開闊,可容馬車通行,門頭高懸著一塊燙金匾額,字體雄渾有力,彰顯著家族的顯赫地位。
“還真是氣派,不愧是蜀郡張氏”。
柴贏看著眼前的府邸,麵色讚賞出聲讚歎道。
“這位公子,怎麼稱呼,來張氏府邸可是有何事?”
門房一看柴贏二人騎著高頭大馬,衣著不菲,又氣質非凡,急忙上前抱拳行禮小心翼翼詢問道。
“此乃朝廷鎮欽差大臣、鎮武司指揮使柴大人,還不叫你家老爺趕緊來迎接”。
柴贏沒有說話,一旁玄翦出聲道。
“朝廷欽差?小人…小人見過欽差柴大人,我家家主現在不在府上,小人這就派人去通傳家主,還請大人先進府喝杯茶水稍作等候,小人幫大人駐馬”。
門房一聽麵色一白,但也沒懷疑有人敢冒充朝廷欽差來張府行騙,急忙口中哆嗦出聲道。
“前麵帶路”。
柴贏翻身下馬朝著府邸大門走去,視線看向四周。
隻見踏入府門,是一個開闊的庭院,青石鋪地,平整而潔淨。庭院兩側擺放著奇花異草,在精心修剪與照料下,爭奇鬥豔,吐露芬芳。
穿過庭院,一座宏偉的正廳矗立眼前,正廳建築高大巍峨,飛簷鬥拱,雕梁畫棟。屋頂的琉璃瓦在陽光照耀下閃爍著光芒,脊獸蹲踞,威風凜凜。廳內寬敞明亮,幾根粗壯的立柱支撐著穹頂,柱上刻有精美的圖案和家族的榮耀事跡。堂中擺放著名貴的桌椅,案幾上陳列著古玩珍寶。牆壁上掛著曆代祖先的畫像或名人字畫,充滿了文化底蘊。
“張氏,確實不凡”。
柴贏目光打量著大廳,從其布置擺放就能看出一個家族的家風,確實有些底蘊,不像那暴發戶,不由得出聲讚歎道。
“大人見笑,張氏不過益州一小族,不過比尋常百姓多餘點錢財,比不得京城和那些真正的世家門閥,妾身聞氏,見過柴大人,老爺去了州府辦公還未回來,已經派人去通傳了,請大人先喝杯清茶稍作等待,怠慢大人,還望大人見諒”。
柴贏話音剛落,後堂一中年美婦款款走出,一邊走一邊輕聲開口,最後走至柴贏身旁屈身一禮。
“聞氏?悉州聞氏?”
柴贏目光看向美婦,出聲詢問道。
“是的大人,沒想到大人也聽說過我聞氏”。
聞氏美婦目光笑意盈盈看向柴贏出聲道。
“悉州聞氏,劍南大族,本大人來劍南一路都聽人提及,今日一見,聞氏確實很美”。
柴贏目光灼灼盯著聞氏美婦,眼中神情不明,一語雙關道。
“小小虛名,不值一提,還請大人稍作等候,老爺馬上就回來,妾身去給大人準備些糕點”。
聞氏美婦被柴贏灼熱的目光盯得閃過一絲羞意,急忙找個借口走開。
“無妨,本大人在這等張州牧就是”。
柴贏收回目光,淡淡出聲,擺擺手示意聞氏美婦可以離開。
“公子,這女人有問題?”
玄翦玩笑閃過一絲疑惑傳音詢問道。
“沒”。
柴贏微微搖頭端起桌上茶杯輕抿一口又放下。
——
“欽差大人…”
“下官益州牧張明誌見過欽差大人”。
半晌,廳外一官袍男子匆匆走進,看見大廳上方椅上端坐的柴贏,急忙躬身抱拳行禮道。
“張州牧不必多禮,張州牧是主人,不必站著說話,坐吧”。
柴贏目光打量張明誌,這位益州牧,身形修長,身姿挺拔如鬆,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氣勢,麵容儒雅,鼻梁高挺,劍眉斜插入鬢,雙眸炯炯有神,看見柴贏的目光打量,臉上展露出笑容,卻沒有一絲卑微諂媚,不卑不亢,隻是眼中閃過一絲不安之色。
“是,大人,欽差大人這次來益州可是有何要事,可有下官需要幫忙的地方,如有需要,大人儘管開口,下官能幫的地方一定幫忙”。
張明誌坐於柴贏下座,臉上掛著麵容,目光疑惑出聲詢問道。
“好,這可是張州牧說的,那本大人就不客氣了”。
柴贏笑意盈盈,目光灼灼盯向張明誌,口中出聲道。
“…下官如有能幫上的地方一定幫大人辦理,何事?還請大人說吧”。
張明誌聞言麵色微微一愣,仿佛有了什麼不好的預感,但也隻得硬著頭皮道。
“何事?張州牧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