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
廣袤無垠的草原之上,狂風呼嘯,吹得旌旗獵獵作響,北涼大軍如同一股鋼鐵洪流,洶湧地向前奔襲,馬蹄聲如雷,震撼著大地,仿佛要將這片草原踏碎。
天邊,烏雲滾滾而來,壓得人喘不過氣,北涼鐵騎的身影在這陰沉的背景下顯得愈發堅毅和冷酷,大軍身著的黑色戰甲早已被鮮血染透,頭盔上的紅纓在風中舞動,如同一簇簇燃燒的火焰。
為首柴贏眼神冷峻而堅定,手中的長戟揮舞著,發出破空之聲,引領著身後的北涼大軍勇往直前,其聲音在狂風中回蕩:“北涼諸軍將士,隨本侯直奔胡人王庭,揚我北涼軍威!”
大軍士兵齊聲高呼,聲震雲霄,眾人的臉龐被風沙侵蝕,卻掩蓋不住那股視死如歸的決心,馬蹄揚起的塵土,形成了一道滾滾的黃煙,遮天蔽日。
大軍所過之處,草原上的青草被踐踏得不成樣子,原本寧靜的草原瞬間變得一片狼藉。
“小老鼠,想走”。
馬背之上奔襲的柴贏,忽然雙眼一眯看向一個方向。
隻見遠處一座高聳的山丘之上,一胡人探子瞪大了眼睛,驚恐地望著這支來勢洶洶的大軍,來不及多做思考,調轉馬頭,拚命向著胡人王庭的方向奔去。
然而,馬背之上的柴贏,嘴角勾起一絲冷意,拿起馬背的弓弩,彎弓搭箭,探子還未跑出多遠,一支利箭便從後方飛來,準確無誤地穿透了其後背,從馬背上跌落下來,生命的氣息瞬間消散。
“侯爺神箭,侯爺威武”。
“侯爺神箭,侯爺威武”。
“侯爺神箭,侯爺威武”。
身後大軍見狀齊聲高呼。
“侯爺,前方的胡人諸部都已發現我等蹤跡,正集結大軍殺來,後麵的追兵也快追上我等,我們現在四麵八方都被包圍了”。
玄翦策馬上前,一臉擔憂道。
“無妨,具體胡人王庭還有多遠?”
柴贏擺擺手,臉上絲毫沒有擔憂之色。
“回侯爺,據抓來的胡人向導所說,胡人王庭距離我們現在位置還有千裡地,大軍全速前進的話,至少也還得四五天時間”。
玄翦麵色思索抱拳開口道。
“好,全速前進,下一個部落”。
柴贏持戟高呼,北涼大軍繼續前進,大軍沒有絲毫的減緩,在這漫長的奔襲途中,將士們的體力在不斷消耗,但眾人的意誌卻越發堅定。
半天過去,終於,一胡人部落的輪廓出現在了視線的儘頭,一片由無數帳篷組成的營地,周圍環繞著簡易的防禦工事,胡人部落的守衛們看到北涼大軍的到來,頓時慌亂了起來。
“胤軍?長生天,胤人的軍隊怎麼會來這裡…”
“快,備戰…胤人殺來了…”
“長生天,您舍棄您的子民了嗎…”
號角聲在胡人部落中響起,胡人們紛紛拿起武器,準備迎接這場生死之戰,但北涼軍的氣勢太過強大,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壓得胡人們心頭沉重。
“殺光男人,老人婦孺留下,殺!”
柴贏麵色冷酷,大手一揮,瞬間,騎兵們如猛虎下山一般,向著胡人王庭衝殺過去,馬蹄聲、喊殺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死亡的樂章。
北涼鐵騎的先鋒部隊迅速衝破了胡人的防線,大軍手中的長刀揮舞,鮮血四濺。胡人的抵抗在北涼軍的猛攻下顯得如此脆弱,不斷有胡人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