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
廣袤無垠的草原之上,北涼侯柴贏與胡人勇士拖達之間的較量一觸即發,天空湛藍如洗,白雲悠悠飄蕩,微風拂過,草原上的綠草如浪般起伏。
柴贏身著一襲紅色喜袍,腰束鑲玉的寬帶,身姿挺拔,眼神深邃而銳利,緊握著手中那把雕花的大弓,弓弦緊繃,仿佛蘊含著無儘的力量。
身材魁梧的胡人拖達,赤裸著上身,露出結實的肌肉,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眼神中充滿了挑釁和不甘,手持一把特製的強弓,猶如一頭即將撲向獵物的猛獸。
兩人相對而立,周圍是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有胡人貴族,也有王庭守衛,眾人都屏住呼吸,期待著這場精彩的比試。
“開始!”
隨著一聲令下,兩人同時翻身上馬。
柴贏躍上一匹黑色駿馬,那馬神駿非凡,昂首挺胸,威風凜凜,拖達也騎上自己的棕色的烈馬,四蹄翻飛,嘶鳴聲震耳欲聾。
“胤人,你三番兩次羞辱我胡人勇士,還想娶我草原的明珠,我拖達會讓你知道,草原不是你胤人能放肆的地方”。
拖達麵色惱怒厲聲說罷,率先發起攻擊,雙腿緊緊夾住馬腹,身子微微前傾,左手持弓,右手迅速從箭囊中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拉滿弓弦,眼神緊緊盯著柴贏,大喝一聲,瞬間鬆手,那箭如閃電般朝著柴贏飛射而去。
“都說胡人善騎射,來吧,讓本侯看看,是不是徒有虛名”。
柴贏一邊麵色平淡說罷,一邊目光敏銳觀察著拖達,在拖達鬆手的瞬間,猛拉韁繩,駿馬側身一閃,羽箭堪堪從身旁掠過,帶起一陣疾風。
“該死胤人,你休要得意”,
眼見一擊不中,拖達麵色一惱,策馬想拉近距離,柴贏也跟著策馬而動,隨即兩人在草原上疾馳起來,馬蹄揚起陣陣塵土,拖達又一次率先發起攻擊,抽出一支箭,瞄準柴贏射來。
“這就是你胡人的本事?感覺徒有虛名,也不怎麼樣”。
柴贏淡淡嘲諷一笑,微微側身一閃,飛來之箭擦著肩膀而過。
“讓你射了兩箭,下麵該本侯了”。
柴贏眼神一厲,冷聲說罷,迅速反擊,拉弓射箭,箭如疾風般朝著拖達飛去。
“哼,胤人,你胤人射出的箭,也如你胤人一般,軟弱無力”。
拖達用弓一擋,將箭擋開,冷哼嘲諷出聲,隨即一時間,箭來箭往,兩人在馬背上展開了激烈的攻防。
二人的身影在草原上疾馳交錯,馬蹄聲、弓弦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緊張激烈的景象。
“胤人,死”。
眼見久射不中,拖達麵色惱怒,手中攻擊愈發凶猛,箭勢如暴雨,不斷地向柴贏射來。
“胡人,你這點本事?所謂的草原神射手就這?”
柴贏目光看向拖達,一邊麵色嘲諷出聲,一邊沉著應對,左躲右閃,巧妙地避開了一支又一支的箭。
“胡人,再接本侯一箭”。
緊接著,柴贏迅速回擊,穩住身形,左手穩穩控住韁繩,右手動作行雲流水,抽箭、搭弦、拉弓,一氣嗬成,箭頭直指拖達,利箭離弦而出,帶著淩厲的風聲呼嘯而去。
“胤人,你找死,我拖達不信你每次都能躲過”。
拖達反應極快,身體後仰,險險避開了這一箭,怒吼一聲,再次抽出箭來,連續射擊。一支支箭如流星般射向柴贏。
“哈哈哈,本侯躲給你看”。
柴贏不屑大笑,在馬背上左躲右閃,或用弓擋開射來的箭,展現出了非凡的身手和敏捷的反應。
“胡人,你也試試,能不能躲過本侯之箭”。
柴贏話音一落,隨即也不甘示弱,瞅準拖達射擊的間隙,連續射出數箭,射出之箭,有的箭擦著拖達的衣角飛過,有的被拖達用弓擋下。
一時間,草原上箭雨紛飛,兩人在馬背上不斷變換位置和姿勢,駿馬疾馳,塵土飛揚。
一番追逐比試下來,拖達麵色冷靜下來,不再惱怒,眼神銳利如鷹,手中箭越發淩厲,角度刁鑽,柴贏見狀麵色平靜,全神貫注,應對自如。
“胤人,死!”
突然,拖達眼神一厲,大喝一聲,手中滿弓射出一箭,直取柴贏的麵門。
“不過如此”。
柴贏身子後仰,幾乎貼到馬背上,羽箭從眼前飛過,趁此機會,柴贏回敬一箭,直逼拖達的心口。
拖達側身一躲,箭射在了肩膀上,鮮血瞬間染紅了其衣衫。
“胤人,你該死,你該死,你竟然射傷了胡人勇士,我拖達要你死”。
被一箭射傷,拖達仿佛感受了奇恥大辱,麵色怒不可遏,直接一把拽下肩頭的羽箭,怒吼著,更加瘋狂地射擊。
“嗬…”
麵對沉不住開始瘋狂的拖達,柴贏不屑淡淡一笑,沉著冷靜,尋找著拖達的破綻。
這場箭術的較量,驚心動魄,端坐主位的呼蘭閼氏麵無表情,眼中眸光深邃,不知在想著些什麼,而周圍的眾胡人貴族,則看得目瞪口呆,麵色隱隱有惱怒和擔憂,緊張得心跳都仿佛要停止。
“好了,胡人,本侯陪你玩了這麼久,也該結束了”。
突然,柴贏看準時機,口中輕聲說罷,一箭射向拖達的坐騎。
馬兒吃痛,長嘶一聲,前蹄高高揚起,險些將拖達掀翻在地。拖達好不容易穩住身形,眼中的怒火更盛“該死,該死的胤人,我拖達當初在你胤人京城,就該直接再出一箭射死了,不然,哪還有你今日在草原出風頭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