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
海渤城,這座承載著蠻族最後希望的城池,此時猶如一座堅固的堡壘,嚴陣以待著胤胡聯軍的進攻。
海渤城地處險要之地,四周山巒起伏,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城牆高大而堅固,由巨大的石塊堆砌而成,厚度達數丈,高度更是令人望而生畏。城牆上布滿了垛口,還安置著各種防禦設施,如投石機、弩箭。
城外,胤軍旌旗獵獵,在廣袤大地上鋪展開來,如同一幅波瀾壯闊的戰爭畫卷,主帥柴贏身披黑色戰甲,端坐於高大的戰馬上,眼眸深邃的凝視著眼前這蠻族雄關。
“蠻王,不出來一見?”
柴贏看著那緊閉的城門,見蠻族沒有半點想出門的意思,於是運足內力,大喝出聲。
“哼,胤人,你找本王何事?”
城牆上,蠻王努爾野豕身披獸皮披風,臉色惱怒,俯視著下方的柴贏,冷哼道。
柴贏目光看向努爾野豕“蠻王,上次算你命大,讓你跑了,出來繼續打一架”。
“哼,胤人,你莫要張狂,本王不會上你的當,你不過是想引本王出城,好讓你的伏兵得逞,我努爾野豕豈會如此愚蠢?”
蠻王努爾野豕雖然看著柴贏止不住的憤怒,但還是有些理智,冷聲嘲諷道。
“努爾野豕,你這個懦夫!是本帥高看你了,曾經的蠻王還有敢和本帥一戰的勇氣,而如今的努爾野豕,卻如一隻喪家之犬,隻敢龜縮城中,不敢出來一戰,努爾野豕,你可還有蠻族勇士的尊嚴?”
柴贏眼神鄙視,高聲嘲諷道。
“該死的胤人你…哼,胤人,任你巧舌如簧,本王也不會上你的當,有本事你就來攻城”。
蠻王努爾野豕聞言大怒,隨即又立馬冷靜了下來。
柴贏搖了搖頭,道:“努爾野豕,你真是讓本帥失望,曾經的你也是一方霸主,如今卻變得如此膽小怕事,你就不怕你蠻族的族人恥笑你嗎?”
努爾野豕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胤人,你休要挑撥離間,本王是為了我的族人著想,本王不能讓我蠻族白白死於你胤人的詭計之下,你若想戰,就儘管來攻城,我蠻族勇士絕不畏懼”。
“蠻王,既然你不敢出來,那麼,本帥有件禮物送給你,來人,把本帥夫人的衣服,送給這位膽小如鼠的蠻王…”
主帥柴贏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命人將一套女人衣服送至城下,隨即摟過一旁的南知意,接著大聲道:
“努爾野豕,你這個膽小如鼠的懦夫,本帥夫人一介女流之輩都敢來戰場,而你這無膽鼠輩卻隻敢像個縮頭烏龜般躲在城中,你還是穿上本帥送你的女人衣服,下來跟本帥夫人做姐妹吧,哈哈哈!”
柴贏放聲大笑,聲音響徹戰場。
“哈哈哈,蠻王,膽小如鼠,你隻配穿女人衣服…”
“哈哈哈,蠻王,無膽鼠輩,穿上大帥的送你的衣服,下來大爺寵幸你…”
“哈哈哈,你彆說,看蠻王這屁股,也是一個好生養的,哈哈哈…”
胤軍也跟著放聲大笑。
“放肆!”
城牆上,蠻王努爾野豕滿臉怒容,雙眼幾欲噴火,緊緊盯著城下那套女人衣服,拳頭握得咯咯作響“胤人,你欺本王太甚!”努爾野豕怒聲大喝。
“該死的胤人,本王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恨,蠻族勇士,隨本王出城,將這些胤人殺個片甲不留…”
就在努爾野豕欲衝下城去與柴贏決一死戰之際,薩滿朱舍裡滾急忙上前攔下努爾野豕。
“大王,不可衝動啊!胤人這是故意激大王你出城,定有陰謀。”薩滿朱舍裡滾急切開口道。
努爾野豕怒視著薩滿,吼道:“那胤人如此羞辱於本王,本王豈能忍氣吞聲?今日本王定要出城斬了那胤人,以雪此恥。”
薩滿緊緊拉住努爾野豕,勸道:“大王,你乃蠻族之主,當以大局為重,海渤城堅固無比,隻要蠻族堅守不出,胤軍必定攻不破此城,胤人正是看出了這點,才想讓蠻王你失去理智,出城落入胤人的陷阱,蠻王千萬不能中了胤人的詭計啊。”
努爾野豕胸口劇烈起伏著,憤怒之情難以平息“難道本王就任由他這般羞辱而無動於衷?”
薩滿沉聲道:“大王,一時的羞辱算不得什麼,要為了整個蠻族的未來考慮,若大王你此時出城,中了胤人的圈套,那我蠻族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努爾野豕漸漸冷靜下來,目光看著城下的柴贏,眼中依然充滿怒火“好,本王就暫且忍下這口氣,但該死的胤人,本王遲早會讓你為今日之事付出慘重的代價。”
薩滿鬆了一口氣,開口道:“大王英明,我蠻族隻要據守城池,胤軍必定無法攻破海渤城,等待時機一到,我蠻族便可一雪前恥”。
努爾野豕微微點頭,目光再次投向城下的胤軍“胤人,你就儘管囂張吧,等本王找到機會,定會讓你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而一旁城牆上的蠻人看著憤怒的蠻王被薩滿攔住,心中雖也充滿怒火,但也明白薩滿的話有道理,眾人更加堅定了守衛海渤城的決心,誓要讓胤軍在這座雄關之下碰得頭破血流。
而城下的柴贏見努爾野豕並未中計出城,心中雖不免有些小小失望,但也知道,這場戰鬥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