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夕陽西下,巍峨的宮殿在淡淡的落日餘光中顯得莊嚴肅穆。皇宮的大殿之上,氣氛凝重而壓抑。
“大將軍怎麼回來了?皇上呢?”
“你找死不成?這是秦王殿下。”
“啊,秦王?大將軍什麼時候被封的秦王,我怎麼不知道?”
“你這小小六品芝麻官也配知道?”
“不對啊,皇上不見,怎麼禮部尚書和戶部尚書兩位大人也不見?”
大殿之內,百官齊聚,交頭接耳低聲議論紛紛,柴贏身著黑色鎧甲,麵容冷峻,眼神眸光深邃,端坐在龍椅之下的首位,手指敲擊著椅子,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位官員。
“諸位,本王今日召集大家前來,乃是為了商討當前的危急局勢,楊鎮挾持幼帝出逃,此乃大逆不道之舉,而那禮部尚書鄭尚、戶部尚書蕭玄竟也隨其逃離,此等行徑,令人發指!如今朝廷動蕩,民心不安,我等必須儘快想出應對之策,穩定局勢。”柴贏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大殿中回蕩。
百官們麵麵相覷,神色各異。有的官員麵露驚恐,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知所措;有的官員則眉頭緊鎖,陷入沉思,思索著應對之策;還有的官員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著,一部分則頓時怒斥起來。
“楊鎮狼子野心,竟敢挾持幼帝,其罪當誅!”一位老臣氣得胡須顫抖,滿臉怒容。
“那鄭尚與蕭玄身為朝廷重臣,不思報效朝廷,卻隨逆賊而去,實在是罪不可赦!”另一位官員義憤填膺地說道。
“楊鎮,鄭尚,蕭玄,三個大膽賊子…”
“好了,肅靜,本王讓爾等想辦法,不是來聽爾等罵街的!”聽著儘是些沒有營養的廢話,柴贏眉頭一皺,冷聲開口,聲音在大殿中回蕩,震得眾人心中一顫。
這時,一位年輕的官員站了出來,拱手道:“秦王殿下,楊鎮此舉,無疑是對朝廷的公然挑釁。如今幼帝被挾持,朝廷無主,民心惶惶。而鄭尚和蕭玄的背叛,更是讓朝廷雪上加霜,我們必須儘快采取行動,追捕楊鎮,解救幼帝,同時嚴懲叛徒。”
柴贏微微點頭,示意其繼續說下去。
官員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殿下可派遣精兵強將,兵分多路,對楊鎮進行圍追堵截。同時,發布懸賞令,號召天下義士共同追捕楊鎮,對於鄭尚和蕭玄,應將其罪行公之於眾,以儆效尤。”
眾臣紛紛點頭表示讚同。這時,一位武將站了出來,其身材魁梧,滿臉威嚴。“秦王殿下,末將願領一軍,前去追捕楊鎮,定將那逆賊和叛徒捉拿歸案,以正國法。”
柴贏淡淡瞟了一眼男子,緩緩開口道:“楊鎮既然逃走,必定有所準備。此時貿然追擊,恐中其圈套,當先穩定京城局勢,再從長計議。”
“殿下所言極是,如今局勢危急,當先穩定朝廷局勢,安撫民心,至於楊鎮之事,可發布公告,向百姓說明朝廷的立場和決心,讓百姓知道朝廷一定會將幼帝解救回來,嚴懲逆賊。”鴻臚寺少卿蔡宴抱拳道。
眾臣聞言看了一眼蔡宴,又看向柴贏,眼中眸光一閃,紛紛點頭,對蔡宴的建議表示讚同。
柴贏瞟了一眼蔡宴,開口道:“就依諸蔡少卿所言,先穩定朝廷局勢,安撫民心。各部官員務必各司其職,不得有絲毫懈怠。”
眾臣齊聲應道:“謹遵秦王之命。”
一名吏部官員身形有些顫抖的站了出來,眼神躲閃的看了柴贏一眼,拱手道:“王爺,楊鎮此舉實在是膽大包天,如今幼帝被挾持,朝廷無主,當務之急是儘快確定新君,以安民心。”
柴贏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該男子,微微點頭,示意其繼續說下去。
這名官員見柴贏臉色沒什麼變化,仿佛鬆一口氣,接著道:“可從宗室中挑選賢能之人,擁立為新君,同時,派遣大軍追捕楊鎮,務必將楊鎮帶回來嚴懲。”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一些官員的反對。工部尚書範曆立馬站出來,麵色難看道:“盧跡,你是何居心?天無二日,國無二主,皇上還在位,豈可另立新君?你是又想引起宗室紛爭?引得天下大亂嗎?”
“範尚書,下官隻是提議,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汙蔑下官。”盧跡有些心虛的反駁道。
範曆頓時氣急“你…”
柴贏聽著百官們的爭論,麵色不見喜怒,微微閉上眼睛,閉目養神,由著眾人爭吵,片刻之後,睜開眼睛,緩緩道:“其他人還有什麼意見?”
刑部尚書王壁站了出來“王爺,楊鎮手握重兵,若我們輕舉妄動,恐會激怒於他,對幼帝不利,下官以為,朝廷可以先派遣使者與楊鎮談判,讓其返還皇上,同時,加強京城的防衛,穩定民心。待局勢稍緩,再從長計議。”
柴贏看向王壁,淡淡開口道“王尚書所言有理,誰去與楊鎮談判?”
百官們又陷入了沉默。這時,兵部尚書李彌站了出來,拱手說道:“王爺,下官與楊鎮略有交情,可以試一試,看能否說服楊鎮送回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