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陽的父親和母親劉素雲坐在家中的客廳,都是沉默不語,過了半晌,母親說道“老許,你說我是不是說的話,把正陽惹生氣了,還有就是我們把這孩子逼得太緊了?做錯了?”
“沒錯,我們有什麼錯,不都是為他好嗎?我看這孩子就因為一個人過習慣了,不想讓人管著,我們做父母的不給他操心,誰操這個心,過來兩天我在找他說說,他沒事。你也不要多想,你已經做的夠好的了!”
聽到許父的話,劉素雲這才緩了緩,覺得自己確實沒錯啊!嘴裡嘀咕到,“我這個後媽當得容易嗎?真是欠你們許家的,淨是不省事的人,個個要我操心。”
許正陽出了大門,走在街上,看著這兩年的變化,真是很大,街道人來人往,熱鬨很多,華夏這幾年科技是日新月異,基礎工業也是突飛猛進,發展極快,綜合國力那是一日比一日強,甚是喜人。
不知不覺就到了小酒館門口,看見門開著,就進去了,想著也沒事,還沒有白天喝過酒,今天就來喝點。
進門就看到蔡全無在那收拾桌子凳子,幾個桌子上零散坐著幾個閒散常客,擱那邊吃邊聊,這會還不到晌午,就有這些酒蒙子過來在這喝酒,吹牛逼打屁,總之就是一個字,閒字,許正陽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是乾什麼的,什麼身份,不外乎就是一些八旗子弟,前朝遺老遺少罷了,好吃好玩還有點家底的人。
正經人誰有這閒工夫,就算有這些閒工夫,也沒有這些閒錢,就算有,也舍不得。
其中最顯眼的就是牛爺,這位可是一位大有來曆的主,家中頗有資財,喜歡收一些老物件,家中也藏了不少老物件,好東西,還是個明白人,很是難得,這些年沒少和徐慧真兩口子做生意,不但賺了不少,還弄了不老少的東西,看到許正陽就叫了一聲,打招呼!
“許處長,過來喝點?”
許正陽看到牛爺,也不客氣,直接就走了過來,說道“牛爺,您這是喝早酒啊!往常不是天黑了才過來嗎?今兒個這麼早就來了?”
蔡全無正在倒騰桌子,聽到有人喊許處長,就抬頭看,發現是許正陽,停了手中的夥計,就朝這邊走了過來,笑著說道“正陽,你這是什麼風把你今兒個吹來了,稀客啊!趕緊坐,我給你弄兩個小菜,喝點,咱們聊聊,有日子沒見你人了,你徐姐成天還念叨你哪!”
說著話蔡全無就朝著櫃台走去,拿了一壺酒,四個小菜,朝著牛爺這一桌過來,也不忙活剛才的事了,坐下就倒酒說“聽人說你有高升了,擱著恭喜你了,來一起喝一個!助你官運亨通,青雲直上!”
許正陽笑著說,“蔡大哥,你這可就有點太客氣了,咱們還用這麼見外嗎?你的多喝兩個,以示懲戒!有什麼事你就說,不用這麼恭維我,咱們既是熟人朋友,也算是街坊,用不著,真想恭喜我,中午請我在你家吃飯就成,我可是被逼婚不成,逃出來的,正好沒有飯轍哪!牛爺,來,在喝一個!”
蔡全無那張僵屍臉可是一笑比哭還難看,看出許正陽打趣自己,並看出自己的心思也就不再掩飾,準備等到中午再說,許正陽剛才可是給自己遞了話,中午在他家吃飯,那正好談事!
牛爺喝了一杯酒,突然看著許正陽說道“許處長,沒想到這麼快就是正處級乾部了,真是了不起,少年有為,不過我這也有件事情想要探聽探聽,最近我們再旗的好幾家被人給整了,家裡的東西全部給弄了一個乾淨,不知道這是要整啥?感覺風聲不對啊?是不是有什麼情況可以給透漏點?”
“牛爺讚了,我算是什麼少年有為,隻是大家幫襯,領導賞識,組織信任罷了!至於你說的事情,我倒是沒有聽到什麼風聲,隻是對於這些古玩之類的老物件,可能會有一個去除這些東西的活動,隻是暫時沒有開展,隻是不會太久,最多幾年內就會爆發,你們還是要早做準備,儘可能的把這些封建舊東西舊玩意趕緊出手了或者找個地方藏好了,省的受到牽連。我隻能說這麼多了,出我之口,我不會在認的!”
聽到許正陽說的隱晦,但是又指明了就是老物件這些封建殘餘的相關東西,那就明白了,於是心中就有了想法,許正陽也隻是想要提醒這些人,將老祖宗留下的好東西保存好,這可是民族文化傳承的一部分,毀去了可惜,結果接下來牛爺的話,讓他有了一點想法。
幾個人在桌子上麵聊著天南海北的事,正說著,牛爺突然插話“許處長,你也是算是個玩家,這些年你也收了幾件上好的物件,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再弄個大的?我這裡有不少好東西,急著出手,價格要是合適,都給你了,畢竟咱們是熟人,我也不怕被人坑了?”
許正陽抬眼看了牛爺說道“牛爺,你也知道我不是真玩家,隻是有點小愛好而已,可彆給我戴高帽子了,你有東西出手,那這現成的買家不就在這坐著嗎?”說完用眼睛瞟了一眼蔡全無。
那一絲就是你看看,正主在這坐著,你何必舍近求遠,說真的,許正陽對於這些東西已經不感興趣了,要那麼多,自己也懶得打理,家中也沒有喜歡這方麵的人,自己空間中存放了不少,實在興趣缺缺!
蔡全無則是看出來了,許正陽沒啥興趣,就說“我們也沒有這麼大的財力,牛爺早上已經和慧真談過了,東西是好,但是我們也全部吃不下!”
許正陽詫異的說“看來東西真不少,牛爺這是什麼意思?說清楚了,你自己肯定沒那麼多吧?就徐姐的實力我可是知道的?”
“實不相瞞,我這也是為人拉纖做個掮客,我們幾個在旗的親戚,想要去國外,這不就在變賣家當換錢,東西是有點多,還想換成黃的或者外幣,咱們的錢不好在外麵使用,所以就有點難度。”
許正陽一聽,就知道了,這個時期,有不少人朝外麵走,一是害怕被秋後算賬,二是自己這些家底有人惦記,便宜彆人還不如換個地方重新來過。
就像軋鋼廠最大的股東婁半城也是在感受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的惡意和壓力,兩年前就已經去了去了港島,走前將自己在四九城的產業基本變賣了,軋鋼廠直接捐給了國家,這才換的一家人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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