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岱當即臉色一變,指揮近侍,“戴上,戴上,再給本王公多戴幾隻簪子。”
他就說這些首飾怎麼這麼好看,原來是妻主送來的。
他可不能辜負了妻主的心意。
皇貴珺發笑,輕掩紅唇,白皙的臉龐在他獨特風韻的加持下,越發出彩。
最近這些日子,他在宮中可是春風得意,陛下在未央宮連宿了好幾日,他都能想到其他後珺們咬牙切齒的麵容了。
“父珺,妻主進宮了沒有啊?”
整理好儀容,景岱站起身,看著鏡子裡近乎完美的自己,露出一道開心笑容。
“放心,本宮都安排好了。
這會兒你妻主正在和你母皇在宣政殿下棋呢。”皇貴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容優雅,氣勢尊貴。
“那,那我也瞧瞧去。”景岱有些坐不住,想讓妻主第一時間看到他這般美麗的模樣。
“不行!”皇貴珺淡淡的拒絕道,“宮宴開始你再隨本宮一起過去。”
女人,總是喜歡點帶神秘感的東西,你越是積極的往前湊,她們就越不知道珍惜。
他雖瞧著白瑤是個正直的性子,可在這種事上,還是得聽他的。
這都是宮鬥多年總結出來的經驗。
“好吧。”景岱戳戳手指頭,無奈應下。
夜幕降臨,明月高懸。
皇宮清涼台附近張燈結彩,絲竹之音不絕於耳。
按照規定時間,宗親大臣們攜帶家眷徐徐入內,有序就座。
三皇子早早到來,拋下三皇子珺跟大臣們攀談著,從她風度翩翩的外貌和侃侃而談的氣質中,不少未婚公子們一下子就識彆出她的身份,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好一副年少慕艾之景啊。
關蟬楓看著這一幕,端起酒杯做遮掩,要是從前,他興許還會覺得刺眼,但是現在嘛,隨她而去吧。
他有些想喝酒,但又擔心自己真的懷上了,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喝。
如果那小混蛋真的可以讓他懷孕,他倒是可以用孩子將她拴在自己身邊,讓她一輩子都不許離開自己。
旁邊的四皇子珺轉過來跟他閒聊,他眼神一下子就柔和起來,端著一張得體麵容,和他閒話家常。
看著四皇子珺懷裡可愛呆萌的小孩兒,他眼底劃過一抹豔羨,本想讓他給自己抱一抱的,但是轉念一想,還是作罷了。
畢竟三皇子和四皇子有些不對付,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陛下駕到!”
“皇貴珺到,小王公到,駙馬到!”
眾人連忙起身,各歸各位,準備迎接。
隨著老國君身姿昂揚的出現在眾人視線中,所有人齊刷刷的伏拜下去。
“都免禮吧!”相較於之前暮氣沉沉的聲音,今日老國君的聲音渾厚了不少,中氣十足,頗有她年輕時的霸氣味道。
三皇子咬緊牙關,不敢顯露出半點異常,可她心中憎恨,該死的駙馬,居然能找到延年益壽的丹藥獻給母皇。
明明隻差一步了。
可惡!
眾大臣也微有感慨,起身之際,心中驚訝自家陛下恐怕還得在位多年,幾位皇子的打算怕是要落空了。
白瑤如今已是景岱的妻主,便跟他同坐一張桌子,在最左邊第一排,皇貴珺的下首位置。
這個位置不僅可以縱覽全景,也可以讓所有人看到她。
不出意外,對麵的關蟬楓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她的存在。
他眼神瞬間驚愕,起身時,差點沒有站穩。
她她是景岱的駙馬?那不就是翰雲的國君
騙子,騙子,他就知道,天上怎麼會無緣無故掉餡餅呢。
原來一切都是被她算計好了的。
他快速調整好表情,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坐回位置上,心中卻是亂了套。
三皇子連叫了他幾聲,見他魂不守舍,想動怒又礙於現在是宮宴,隻得忍住怒氣,裝作十分關心他的模樣,拉住他的手,“楓兒,你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
暗中,她警告似的掐了關蟬楓的掌心一下,讓他清醒點。
蠢貨,要不是他占著三皇子珺的名頭,她可不會帶他出席宮宴。
要是膽敢誤她正事,回去非得剮了他不可。
“妻主,何事?”關蟬楓疼的渾身緊繃,立馬就恢複正常,臉上揚起一抹虛偽的笑容。
三皇子壓著聲音,“本皇子在給你夾菜,吃了它!”
但凡他能下個蛋,她都可以借著孩子為理由,給母皇獻菜了。
沒用的東西。
關蟬楓一看,碗裡多了幾塊油膩的肉,他笑了笑,強忍惡心,拿起筷子,又開始上演恩愛妻夫的戲碼。
“妻主,快嘗嘗這道菜,父珺特意讓禦膳房給你做的八寶鴨!”景岱坐在白瑤身邊,笑容鮮活明媚,說著就要給她夾菜。
白瑤按住他的爪子,拿起筷子給他夾了一片肉,調侃的說道,“我看是你想吃吧。
你懷著身孕,照顧好自己就行。”
景岱幸福一笑,傲嬌的撇了下嘴,“是孩子想吃,不是我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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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瑤拿開他放在自己腿上的手,皮笑肉不笑,“不準亂摸!”
小男人,沒規矩。
“快吃吧,不過有些涼了,吃了這一口就彆吃了。”
景岱眼睛彎成月牙狀,沉浸在白瑤體貼的關懷中,小口咬著肉。
老國君看著這一幕,還算滿意的笑了起來,敬完眾人第一杯酒,又開始給眾人介紹起白瑤來。
並宣布,月底會在天玄給她和景岱舉行婚禮。
同時,將霧蘭國封給景岱做陪嫁。
白瑤和景岱適時站起身,舉杯感謝老國君。
白瑤一笑,心中得意,她的美顏丹可不是白送的。
有皇貴珺在天玄國君耳邊吹枕頭風,拿下霧蘭國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景岱不會管理國家,霧蘭國還是會落在她手中。
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眾大臣心有不滿,可表麵功夫還是得做足,紛紛舉杯祝福起他們二人來。
關蟬楓舉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晦暗的眼神掃過前方那對璧人,混蛋,那他算什麼?
一個笑話嗎?
堂堂翰雲國君,竟故意誆騙他身子,還當梁上君子,跟他偷情。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想衝出去指控白瑤了。
可他不能,他還有家族,還有親人,他隻能忍著。
她很了解自己,知道他不敢豁出去,所以她才那般肆無忌憚。
可她太不要臉了,她明明都是景岱的駙馬了,還朝三暮四。
如果景岱知道了
晚宴過半,白瑤被景岱的幾個姐姐輪番敬酒後,有些微醺,離席透氣。
偏殿一角,她閃身進了假山,身後尾隨的人環顧左右,還是抬腳跟了進去。
白瑤靠著假山,昏暗的光線照在她一半側臉上,給本就深邃的輪廓打上一層神秘的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