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機照明，打開了陸宅內的燈光。
“陸肆？”
江檸試探著喊了聲。
除了回聲，就沒有其他的聲響了。
江檸順著樓梯來到了二樓，走到陸肆房間的門口。
房門緊閉著，江檸擰動門把手，也沒能打開房門。
不過江檸知道陸肆房間門的鑰匙在哪。
江檸轉身下樓去玄關處那裡取來了鑰匙。
這是當初江檸偷偷放在這裡的。
打開陸肆房間門後，一聲壓抑的，破碎的呻吟聲，落入了江檸的耳中。
江檸身體一僵。
屋內沒有開燈，很黑很黑，江檸隻能隱約瞧見屋內東西的擺設，但是看不到陸肆在哪裡。
江檸按照之前來陸肆家的習慣，朝著左邊摸索去，摸到了房間的開關，“啪”地一下把燈打開了。
燈光亮起之後，江檸看清了屋內的情況。
原本擺放得很是齊整的物品都掉落在了地上。
好在沒有尖銳的東西。
然而當江檸看見縮在牆角的陸肆時，她的瞳孔驟然變大。
縮在牆角的陸肆雙目赤紅，儼然已經喪失了理智，他緊咬著自己的手臂，被咬著的那塊地方滲出了鮮血。
除了被他咬著的這塊地方，其他地方也是布滿了猙獰的齒痕，還在滲著鮮血。
“陸肆！”江檸一下子跑了過去，試圖扯開陸肆的手臂，不讓他這樣傷害自己。
然而江檸剛剛撲過去，就被陸肆一把撲住了。
江檸還沒反應過來，她就被撲倒在了地上。
好在地上鋪了毯子，不然這一下江檸得歸西。
“江檸……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江檸……我好痛……好痛啊……我不想活著了……這樣痛為什麼還要活著……江檸……江檸……”
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他本來的聲線。
他似徹底失去了理智。
一邊痛苦的說著，一邊在江檸的身上親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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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落在江檸的臉上，脖頸上，甚至是胸前。
衣物似乎阻隔到了他的動作，他撕扯開江檸的衣物，仿佛隻有觸碰到江檸的肌膚才能讓他身上的疼痛減輕一些。
這還是江檸第一次見到陸肆發狂的模樣。
他已經不像個人了。
雙目赤紅不說，嘴角甚至還殘留著他自己的血，是那麼的猙獰，可怖。
江檸看著這樣的他。
心裡升起的卻不是害怕。
而是心疼。
往日裡的他高冷矜貴。
行為舉止皆得體。
是那麼的風光霽月。
到底是怎樣的疼痛。
才能把一個好好的人折磨成這樣……
或許陸肆所經曆的痛，要比江檸想象中的痛上百倍。
“陸肆……”
江檸心疼的抱住了他。
感受到江檸真切而溫暖的擁抱。
陸肆的所有動作瞬間停止。
隻是他仍然埋在江檸胸前，大口喘著氣。
他的擁抱很緊，緊到江檸感覺自己要被他揉碎了。
許久，陸肆才有了反應。
“我以為……是做夢……”
一句話，讓江檸眼眶頓時變得濕潤。
“不是做夢，是我，陸肆，你好好看看。”
江檸用手抬起陸肆的頭，與他四目相對。
陸肆眼中的紅芒褪去了不少，原本的眸色回來了，他看起來也理智了許多。
江檸抓起自己被陸肆撕碎的衣服，溫柔的替陸肆擦去臉上的血汙。
就和以前的無數次一樣。
隻是陸肆這次臉上沾染的從水變成了血。
陸肆聞言，真的有認真的聽江檸的話在好好看她。
認真到，視線開始變得模糊。
真的，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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