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悠悠想著秋獵又要耽誤幾天,這幾天她都沒辦法給羽明施針,也不能去濟世堂坐診。
提筆寫了兩封簡信,附上她剛做好的一批新藥丸,命薄荷悄悄出門找了兩個專門跑腿的小廝,分彆送給五洲客棧的羽明和濟世堂的秦越。
她不在的這些天,她的患者隻能先用藥丸調理。
剛做完這些,管家來報“王妃,王爺讓老奴過來傳話,請您去大廳一趟,他……他會讓羽靈小姐給您當眾敬茶賠罪,老奴方才已經按王爺的指令,將王府各部門的管事都叫到大廳了。”
“嗯,知道了,管家你先去回話,說我一會便過去。”
“是。”
管家離開後,薄荷對雲悠悠道
“王妃,奴婢已經把路上要用的東西收拾好了,方才讓車夫過來把木箱子抬到車上了,奴婢現在陪您去大廳吧。”
雲悠悠四平八穩坐在椅子上,並未起身,揭開麵前茶盞的蓋子,示意薄荷續茶,“彆急,再等等,等我喝盞茶再過去。”
薄荷上前給她續了一盞茶,笑道
“王妃,我都不敢相信,一會羽靈給您敬茶,臉色會有多臭,她之前在王府一直以女主人自居,仗著王爺的寵愛,處處打壓您,如今總算吃到苦果子了。”
雲悠悠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茶水,道“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若她能稍微安分一點,彆欺負到我頭上,我根本不屑對付她。”
新婚夜,她了解到慕容睿的秉性,知道自己所托非人,已經有了撤退之意。
那時就沒打算在慕容睿身上下半分心思,自然不會去管羽靈和慕容睿是否愛得死去活來,這都不關她的事。
她隻想安安靜靜做個閒散王妃,適當的時候,找機會離開他,重獲自由身。
可即便如此,羽靈還要想著法為難她,苛待她,對付她。
那就彆怪她非要和她爭個高低了。
她雲悠悠可不是個逆來順受,認為吃虧是福的主。
薄荷道“王妃,您這次定要好好羞辱羽靈一番,反正她無名無分,王爺既然已經娶了王妃,也不可能像從前那樣,堂而皇之帶她去秋獵,等咱們走後,她隻有一個人留在王府哭鼻子的份。”
“讓她一個人留在王府哭鼻子?”
雲悠悠嘲諷一笑,道
“那怎麼行,連我都得陪王爺去出任務,她怎能獨自留在家裡享清閒,我打算把她帶著一起去秋獵。”
“啊……”薄荷有些不解,“王妃,您平時不是最討厭她陰陽怪氣,恨不得敬而遠之嗎,怎麼這次要反其道而行,把她帶在身邊呢?”
“真是個單純的小丫頭。”
雲悠悠看了她一眼,道
“薄荷你彆忘了,慕容睿的腿若是能動了,和之前那個坐在輪椅上的殘廢,可是判若兩人的,現在我還掛著個睿王妃的頭銜,一路上和他待在一起的時間那麼多,若他想對我動點什麼歪心思,我恐怕要欲哭無淚,所以此行必須帶上羽靈,她雖然討厭,卻是我的護身符,可以隨時幫我看著慕容睿。”
她肯定是不希望慕容睿能站起來的,一刻也不想,因為他已經對她越來越感興趣,他甚至還說等腿好後,要“欺負”她。
可她畢竟身在睿王府,若慕容睿真撕破臉,逼她就範,她其實並沒有多少拒絕的權力,所以便提了今天這個條件,作為這次為他施針的酬勞,好好膈應一下這對狗男女。
喝完一盞茶,雲悠悠才攜薄荷慢悠悠往王府的議事大廳走。
青峰早已在門口翹首以待,見雲悠悠過來,忙上前施禮,“王妃,你終於來了,王府眾管事早已等候多時,王爺和羽靈小姐也到了,你快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