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睿走後,雲悠悠比從前更加自由,除了晚上不得不回北溪院睡覺外,白天的時間基本上可以自由支配。
這天,雲悠悠以聽戲的名義,照例去了“五洲”客棧。
她今天要幫羽明施針。
羽明提前得到信息,已經早早在客棧頂樓他那間專屬的天字號客房內等候。
見她進來,他親自迎上前,笑道“雲悠悠,你終於來了,我可是等得望眼欲穿。”
雲悠悠跟著他往內室走,瞟了眼房間內放著的計時器,挑眉道“九殿下,我好像沒遲到吧,何來望眼欲穿一說?”
羽明親手幫她掀開麵前一道粉水晶珠簾,“咳”輕咳一聲,掩飾道“你不是說我的毒很快就能全部拔除嘛,所以等你等得望眼欲穿。”
自從那日躲了一次她的衣櫃,羽明對雲悠悠的情感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最初他隻是單純把她當一個能救他命的醫者,認為二人不過是錢貨兩訖的醫患關係。
可現在感覺卻完全不同。
他後知後覺發現,除了醫者身份,她還是個女人,一個有趣,漂亮,聰慧,不拘一格的女人。
和他以往接觸的任何一個女子都不同。
她如一朵野玫瑰,絕世而獨立,渾身上下透著致命的吸引力。
以至於她後來再幫他施針,纖手有時候不小心觸碰到他的身體,都能讓他遐想連連,甚至不可控製想到,若被這雙手撫摸會是怎樣的感覺。
他不是個淫蕩成性的人,雖然尚未成親但絕不濫交,每每這個時候,自己都被這種荒唐想法嚇一跳。
他最期待的事,就是雲悠悠送信過來和他約施針。
哪怕那一天有特彆重要的事,他也會想辦法推掉。
比起見雲悠悠,其他任何事情都顯得微不足道。
羽明不傻,以上種種,說明他不隻是對雲悠悠有點興趣,他大抵是已經愛上她了。
雲悠悠對羽明的心態變化沒有絲毫察覺。
和他一起進入內室,照例吩咐他脫去上衣,淨手後,拿出金針,坐在他身邊,乾脆利落開始幫他施針。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兩人已經很熟絡,施針時經常會有一搭沒一搭閒聊打發時間。
“雲悠悠,聽說慕容睿的腿已經痊愈,出征北伐了?”
“是啊,走了好幾天了。”雲悠悠將一枚金針刺進他的肺俞穴。
“你……這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吧?”
“此話怎講?”
羽明試探道“之前他腿不是瘸著嘛,你嫁給他等於守活寡,如今既然你們師徒幫他治好了腿,他自然會對你心存感激,你現在是名副其實的睿王正妃,應該不會再想著與他和離吧?”
雖然雲悠悠之前信誓旦旦說遲早要與慕容睿和離,但今時不同往日,他已經知道她就是陸炎的弟子小雲朵,且慕容睿似乎一天比一天更重視她。
羽明不認為如今的雲悠悠會舍得放棄睿王妃這個頭銜。
他已經確定自己喜歡上雲悠悠,但她是慕容睿的王妃,他雖對慕容睿深惡痛絕,也還不至於用給他戴綠帽子這種下三濫的方式去報複他。
更何況他是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雲悠悠的,接近她的初衷也不是為了報複慕容睿。
就算再喜歡,他絕不可能在她仍是有夫之婦的情況下對她做什麼。
這份喜歡,可能注定隻能埋藏在心底。
沒一會功夫,羽明的前胸後背數十處大穴位已經被插滿金針,雲悠悠一邊根據需要撚動手裡的金針,一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