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靈正好在王府的院子裡散步,見慕容玉從會客大廳出來,忙上前朝她福身行禮,“玉公主。”
慕容玉駐足,看了羽靈一眼,“免禮。”
羽靈見她一副餘怒未消的模樣,詫異道“玉公主好像很生氣,是和王妃吵架了嗎?”
“我與皇嫂之間的事,好像還輪不到你多管閒事。”慕容玉對羽靈沒什麼好印象,現在正好還在氣頭上,自然不會給她什麼好顏色。
羽靈好像一點也不介意她的態度,試探道“玉公主如此生氣,是不是發現王妃與宇文戰之間的端倪?”
“你竟也知道此事?”
剛才門口守著的一個婢女是羽靈的人,婢女已經悄悄將此事彙報給她,羽靈故意歎了口氣,道
“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祥雲寺那天晚上,宇文戰和王妃在外麵孤男寡女待了一夜不說,第二天他還一點不避嫌,親自把她抱回來了,且秋獵的時候,兩人也在眉來眼去。”
慕容玉又想起秋獵時的情形,恨恨道“可惜當時我太遲鈍,竟然以為他看的是我。”
羽靈掃了眼慕容玉身邊跟著的婢女和嬤嬤,道
“玉公主,我還知道關於王妃的一些其他內幕,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能否借一步說話?”
“什麼內幕?”慕容玉心中一動,對身邊跟著的櫻桃和李嬤嬤道“你們先在這等我,我和羽靈小姐到那邊說說話。”
“是。”
“玉公主,這邊請。”羽靈做了個請的手勢,和慕容玉一起來到一條偏僻的小徑。
慕容玉道“羽靈,你還知道雲悠悠什麼事?”
羽靈悄聲道“公主,雲悠悠說不定不止和宇文戰一個人有私情。”
“你說什麼?”慕容玉瞳孔微縮,不可思議看向她,“你把話說清楚?”
“玉公主有所不知,前些時,王爺還未出征北伐之前,王府發生過一件怪事。”
“什麼怪事?”
“猶記得那天深夜,家仆聽到王妃在院裡與陌生男子說話,我忙將此事彙報給王爺,把王爺叫過去查看,可王妃矢口否認不說,為了堵我的口,她還用家法懲治我,讓我跪了一個月佛堂。”
慕容玉聽得秀眉直蹙,不可置信道
“你說的是真的嗎,雲悠悠與宇文戰已經發展到深夜私會的地步,而且地點還是睿王府?”
“不是宇文戰,那天宇文戰正好離開南靖出發回北燕了,不可能是他,王妃住的院子在靠近王府外牆的地方,以前家仆就曾多次向我反映,院外常有陌生男子在附近徘徊,也不知道是不是與……與王妃有關,我也不敢對其他人說,包括王爺,我也不敢說。”
見慕容玉沒做聲,羽靈繼續循循善誘道
“玉公主,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王妃從小沒了母親,又與雲大人失去聯係這麼多年,她一個弱女子是如何過活的?之前常聽人說在民間,一個女子若長相出眾,又沒有家族庇護,多半會淪落到風月場所,亦或是被有錢的男人當外室供養……”
“所以,我懷疑雲悠悠除了勾引宇文戰,說不定在他之前,早已與其他男子有不清不楚的關係,如若不然,為何當初王爺幾次三番讓她搬回當家主母住的漣漪院,她執意不肯,非要住在又破又舊的北溪院,而且不準院裡有其他婢女嬤嬤伺候,公主不覺得此事大有蹊蹺嗎?”
“你的意思是說,她住北溪院的目的,是為了方便與彆的男子私會?”慕容玉大眼睛骨碌碌直轉,一顆死去一半的心仿佛又重新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