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多,任家鎮除了怡紅院還在營業,也就隻有街上的幾個宵夜攤還開著了。
三兩個夜歸人坐在小攤前吃喝聊天,生活節奏很慢,家裡婆娘也不糟心,滿是愜意!
秋生和文才一路沒敢停歇,穿過任家鎮,馬不停蹄的衝回了義莊。
“師父,我們回來啦!”
秋生文才氣喘籲籲的衝進了義莊。
屋裡靜的嚇人,燭光昏暗閃爍,九叔抱著肩膀,站在任老太爺的棺材前,身影忽明忽暗。
離近了就見九叔表情凝重,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回來了?”九叔看向兩個徒弟。
文才上氣不接下氣,從隨身的百寶囊中拿出了線香!
“給!”
秋生體力好一些,沒有文才那麼喘,率先開口。
“師父,任老爺墳前燒出來的香,全都是這樣,究竟是為什麼啊?”
九叔拿著線香,眉頭皺的更緊了。
“人最怕三長兩短,香最忌兩短一長。”
“偏偏就燒成這樣!”
秋生緊張的咽口口水,“那會怎麼樣啊!”
“家中出此香,肯定有人喪!”
九叔說完一回頭,就見文才竟然拿著上給任威勇的祭品,吃的正香。
有沒有搞錯!
餓死不吃墳前供,這都不懂?
不過還好,這不是墳前,但靈前也不行啊!
文才一縮脖,放下手裡的半塊餅子,在衣服擦擦餅渣,又化身乖寶寶模樣。
“師父,那任老爺的女兒不會有事吧!”
秋生問完,文才也跟著緊張起來。
“是啊師父,婷婷不會有事吧!”
“喂,文才,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當然了,我和婷婷一見如故,一見傾心,一見鐘情,三見定終身,大家都這麼親密了,我當然關心她了!”
文才厚顏無恥的說道。
秋生撇嘴,就你!
“我看你是色迷心竅,婷婷那麼漂亮,怎麼可能看得上你!換做是我的話,還有點可能!”
文才表情和秋生同步,撇嘴翻白眼,“看上你!彆白日做夢了,婷婷眼又不瞎。”
九叔拿著線香,人都無語了。
這倆徒弟關注的重點到底是什麼啊!
還想娶任婷婷,憑你們睡覺不洗腳還是撒尿濕一鞋啊!
“你們倆夠了沒有?”
秋生文才一頓,隨即眼神對撞,火花閃電刺啦刺啦。
“公平競爭啊!x2”
完事,兩人眼巴巴跑到九叔身旁。
“師父,想想辦法吧!”
“是啊,救救婷婷!”
九叔更無語了。
人家任婷婷今天有搭理過你們一句嗎?
“我早就想好了,不然乾嘛把棺材抬回來啊!”
“棺材有問題?”
“棺材沒問題,是死人有問題!”
“我也覺得有問題,二十年了都沒爛掉!”
秋生文才對視一眼,上手就把棺材蓋子推開了。
棺材裡的味道著實難聞,隨著棺蓋打開,迅速擴散。
而棺材裡的任威勇這會兒皮膚褶皺,甚至已經生出了黑毛。
兩人呼吸一滯,看到棺材裡的屍體,齊聲驚呼。
“哇!發福啦!”
九叔探頭一看,臉色更難看了。
這屍變的速度比他想的還要快。
不過一想也對,在那墓裡困了二十年,怨氣不散,越聚越多,現在被挖出來,它不屍變誰屍變!
“快蓋起來!趕緊準備紙筆墨刀劍!”
秋生文才傻愣愣的站著,一臉茫然。
準備啥?
看著這兩個呆瓜徒弟,九叔頭更大了。
就你們這樣,還想娶任婷婷!
“紅筆,黃紙,黑墨,菜刀,木劍啊!”
“還有,文才去後麵抓一隻公雞來!”
“哦哦哦!”
兩個徒弟趕忙照做。
沒過多久,東西就準備齊了。
文才笨手笨腳,殺了半天,取血兩滴。
還得是秋生,一把奪過菜刀,將公雞輕鬆斬首!
九叔黑著臉來到壇前,起壇施法,很快一通花裡胡哨的準備過程後,一碗新鮮出爐雞血墨出爐。
九叔將雞血墨倒入墨鬥之中,拿給了秋生和文才。
“師父,彈在哪啊?”
“彈在棺材上!”
“記住,整幅棺材都要彈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