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賓雖然不知道皇上是怎麼知道的,更不知道他知道了多少。
但她是真心愛慕胤禛的,甚至她都沒敢奢望胤禛能像對待柔則那樣對她。
隻要像宜修那樣,會被想起會被需要就足夠了。
可胤禛似乎永遠看不到她。
哪怕是她當初為了被他看見特意去和柔則學了琵琶。
如今,為了一個替身,他就這樣對她。
齊月賓心痛難忍,滿目悲愴的看著胤禛“罪不可恕?難道嬪妾說的不是真的嗎?皇上不就是把莞貴人當做了純元皇後的替身嗎?什麼時候說實話也成了罪過?”
胤禛一個茶杯砸到齊月賓麵前“放肆!”
齊月賓看著眼前碎裂成無數片的茶杯,仿佛看到了自己那四分五裂的一顆真心。
她一切都是為了他,他呢?
齊月賓閉上雙眼,任由眼淚從臉上滑落。
“放肆?這宮裡放肆的多了去了,皇上管過嗎?”
她睜開通紅的眼睛看著胤禛“皇後和華貴妃的事,妾不相信皇上會不知道,她們不比妾更放肆嗎?”
“你住嘴!”胤禛起身直接一腳踹在齊月賓胸口。
被踹倒在地也沒想再爬起來。
她嘴角掛著血絲,淒然的看著胤禛“妾是和莞貴人說了不該說的話,破壞了皇上的計劃,難道皇上就不想知道妾為何要這麼做嗎?”
胤禛眯了眯眼,這也確實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見胤禛沒再開口,齊月賓突然就覺得可笑“怎麼,莞貴人沒將我們的對話全部告訴皇上嗎?”
“你還對她說了什麼?”胤禛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地上狼狽的女人。
“妾不過是說想要幫她罷了,幫她更像純元皇後,那樣皇上也會更喜歡。”
“皇上有了喜歡的人,又怎麼還會忍受一個離經叛道的皇後?屆時,皇上廢後,莞貴人就是下一個皇後。”
她說著還擔心胤禛真的不知道烏那希和年世蘭的關係,解釋道
“皇上知道嗎?就在太子殿下大婚當晚,皇後娘娘在翊坤宮設宴招待宮中的姐妹。”
“眾目睽睽之下,皇後和華貴妃就……呃……”因為烏那希設了禁製,所以齊月賓說到關鍵地方的時候就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扼住了喉嚨,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她們做什麼了?”胤禛不是沒看到齊月賓的異常。
但他更關心他的皇後是如何在他其他女人麵前踐踏他這個帝王的尊嚴的。
“她們、呃……”齊月賓繼續嘗試著想說,但就是說不出來。
不由得心中大駭,齊月賓瞬間就明白了,皇後身後必有高人!
她知道自己不能直接將那天的事說出來了。
一將爆料的念頭收起,齊月賓就感覺到那股莫名的力量消失了。
她伏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她和胤禛都不知道,此時的延慶殿裡多了一個他們都看不見的人。
齊月賓身上的禁製一被觸發烏那希就知道了。
正好年世蘭在陪安樂玩,她就直接隱身瞬移過來了。
看到眼前的一幕烏那希還覺得稀奇。
劇裡胤禛雖然也不怎麼喜歡端妃,但好歹是心存愧疚,對她的態度還是不錯的。
如今也不知道齊月賓是怎麼惹到他了,這都動上手了。
烏那希在沒人看到的情況下圍著齊月賓轉了一圈。
嘴裡嘖嘖稱奇“難怪如懿傳裡弘曆這麼暴躁呢!”
“齊氏,不要在朕麵前故弄玄虛。”胤禛聲音低沉冷冽“那日皇後和華貴妃到底做了什麼?”
齊月賓知道自己說不出,就想著寫出來。
但此刻的她也沒力氣再起身去拿筆墨了,隻能用手指沾了沾自己嘴角的血,將就著用。
胤禛皺著眉看著她的動作。
齊月賓手指剛碰觸到地上,心思一轉,就寫了四個字“相濡以沫。”
“喲~不愧是活到大結局的一格電娘娘,這腦子可以啊!”烏那希感歎,也不介意讓胤禛知道,大不了她再把記憶洗了。
胤禛眼神發狠的盯著那四個字。
烏那希和年世蘭之間的異常他當然知道,但他也聽過宮中常有對食之事。
原本他認為隻要她們沒有和其他男子有首尾就算不得是背叛他。
所以一直對她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佯裝不知。
沒想到她們二人如今竟然如此猖狂。
居然當著滿宮妃嬪的麵就做出這麼出格的事。
若是沒人點出來也還罷了。
可現在齊月賓直接將此事擺到了台麵上,胤禛就不得不正視了。
他看著齊月賓“按你的話,那日見到的嬪妃應該不少,那為何沒有傳出流言來?”
他不是不相信齊月賓的話,隻是覺得這事有蹊蹺,想要多了解一些。
齊月賓看著胤禛有氣無力的說“皇上剛剛也看到了,臣妾說不出來,隻要一想將呃……”
很明顯,齊月賓又觸發了禁製。
烏那希皺著眉“看來還要改良啊!”
胤禛皺著眉,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輕輕敲擊“你的意思,有種神秘力量讓你們都不能將此事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