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爺孫倆嗎？”
章邯看向一旁隨行的英布。
“大哥不是，這兩人都是曾經我在驪山時一同服刑的邢徒，大哥可彆看這一老一少身板不行，他們手中可已經攢下四十六顆首級了”
章邯怵了怵，心中也是恍惚一下，是呀，殺人難道還要看身形相貌和年紀嗎，上了戰場之上，麵對成千上萬的敵人，能從敵人手中活下來才是王道。
“你多少歲了？”
章邯摸了摸老人身旁站立的少年肩膀，一手下去，都快要摸到骨頭了。
“回……回大人的話……”
少年或者第一次見到人們口中時常念叨的大人物，一時間竟然忘乎所以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咋了，平時話多，這會見了章邯將軍怎麼說不出話來了。”
一旁的老人一手拍在少年的後背上，順勢將他向前推了一把。
“回將軍的話，小人……小人今年剛滿14”
這個年紀屬實有些令章邯感到吃驚，看來這少年的父母定然也是邢徒出身，所以他一出生也是邢徒身份，要不是此次章邯請命，他得一輩子在驪山服苦役。
“你父母呢？”
“死，死了……都死了”
章邯看著少年一頭蓬鬆的頭發，英布見到場麵有些凝重，當即拍了拍少年的胸口。
這一拍不要緊，或許是英布手勁太大了，少年孱弱的身軀頓時沒立住，一個踉蹌向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老人慌忙下跪請罪，章邯在眾人些許驚慌的目光中一把拉起少年。
“英布，你去負責統計一下整個軍營中，還有多少年齡不滿18和高於60的老人”
“大哥，你這是？”
“我打算建立火頭營，專門負責整個大軍的兩餐飯食，正尋不到人手呢，你去安排吧”
章邯看了看少年純真的眼神，這個年紀本不該經曆這些殘酷的現實的。
“你願意跟著本將軍走嗎？”
章邯看著少年發問，少年突然有些愣住，又扭頭看了看和他朝夕相處的老人，在老人希望他急切應允的目光中，少年有些遲疑的發問。
“跟著將軍，能吃上那晚吃過的麵食嗎？”
“能，泡麵管夠，不僅是你，軍營中的所有人，以後都能經常吃上”
章邯給出了一個讓在場所有人期待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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