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帶著倒刺,礦奴的血肉被帶起來,可他們卻無一人痛呼,也沒有躲避。
最可怕的是,他們的身體裡竟然沒有一滴血流出來,礦主好像沒有發現一樣,依舊在大發雷霆。
沈彆枝站在礦主身後,心驚膽顫的看著這一幕。
“好,沒人說是吧,以為這樣就可以蒙混過關,以後就能騎在我頭上了是吧?”
他竟然走過去,一個一個掰開礦奴的嘴。
終於,在掰開大塊頭的嘴的時候,看了裡麵的麵包屑。
礦主獰笑一聲。
“好啊,原來是你這個新來的。”
礦主撕住大塊頭的耳朵,把他拖出了廚房,在寬闊的客廳,他肆意地鞭打。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偷我的東西。”
大塊頭死寂的表情突然動了,他抬起胳膊,指著沈彆枝的方向。
礦主也隨著看了過來。
“心肝,難道是你給他的麵包?”
沈彆枝沒什麼表情。
“怎麼可能······”
礦主回頭,繼續毆打大塊頭礦奴。
沈彆枝回頭,正巧對上了沐雨的眼睛。
她平靜地看著這一幕。
沒有因為和大塊頭礦奴做過,或者他殺了她,而露出半分情緒。
沈彆枝心裡想的是。
她應該學習沐雨。
隻有心夠硬,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沈彆枝回到了餐桌上,吃了碗裡剩下的飯。
“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
說話的同時,沈彆枝看了看外麵已經開始昏暗的天空。
朱顯點了一支煙。
“現在這種劇情,晚上我們不可能再待在一起了,隻能各自行動。”
四人都陷入了沉默。
的確如此。
隻有李爽眨了眨眼“也就是說我隻要放一把火就行了?”
這也太簡單了吧。
難道恐怖電影就是這種水平,那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沈彆枝隻是平靜地看著,沒有打破他的幻想。
火,在這部恐怖片是一個特彆的東西。
因為所有的鬼都很有可能是被火燒死。
而晚上,是鬼活躍殺人的時候
李浩然勾了勾唇角。
“沒錯,恐怖電影就是這麼簡單,你隻要跟著劇情走就不會有多大的事情。”
“對了,你晚上要是有空的話,能不能在礦主的房間外麵多看看,如果有人要喊,請攔住那個原住民。”
“當然,我不會讓你白幫忙,等回去我就把你引薦給聞又川。”
李浩然把門外尖叫的聲音,不動聲色地歸咎到了原住民身上,李爽果然沒有察覺。
他一口就答應下來。
看到他們說來說去,像是打啞謎。
為數不多還活著的原住民,是礦主的兒子之一。
“那今晚上不玩狼人殺了?”
沈彆枝嘴角一抽。
“不玩了,回你的房間睡覺去。”
如果可以的話,她這輩子都不會碰狼人殺了。
就這麼會說話的功夫,天已經完全黑了。
似乎隱藏的鬼已經迫不及待要開始屠殺。
沈彆枝默不作聲起身,一步一步邁上二樓。
此時,礦主已經停止抽大塊頭,累得坐在沙發上直喘氣。
大塊頭早就死了。
他曾差點殺了她。
即使有很多理由,按照原來的沈彆枝,她依舊會愧疚自責。
可回到房間裡的沈彆枝,卻沒有一絲愧疚的情緒。
她隻想活下去。
她穿好衣服,沒有第一時間躺在床上,而是去了衛生間,用冷水洗了一把臉。
對著鏡子,一刻不停地思考。
這次的劇情很密集,夜晚已經到來,現在是狼人時刻。
她必須在鬼來到她房間之前想到辦法。
礦主、第一任礦主、大火、頭發、彆墅······
一個個線索,仿佛毫無頭緒,明明這麼多線索了,可生路還是不知道藏在哪裡。
等等,李爽也許有問題。
而且,一個瘋了的瘦老頭真的能威脅他嗎?
是他幫助第一任礦主出了礦井。
但礦主出礦井又代表什麼呢?
大塊頭之前靠近了礦井才變成鬼,是不是因為他靠近了第一任礦主的原因。
如果第一任礦主就是始作俑者,那些礦奴接近他就變成鬼,刺激了死前的記憶,這樣也算說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