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嘩!”
擰開老舊的防盜鐵門門鎖,拉開防盜鐵門,許安將手搭在了老式木門的門把手上,手微微動了動。
老木門門鎖的鎖芯受到一股神密的力量牽引,內部的彈簧和齒輪發出微微轉動的響聲,最後“哢!”
的一聲,門鎖被打開。
許安推開了木門,木門的門鉸因為久未打開的緣故發出“嘎吱!”的抗議聲。
而許安卻不顧它的抗議,將門推到最大程度的角度。
抬腿邁進房中,四周打量了一番,眼眸深處露出濃濃的笑意,在門口停了兩秒!
隨後反手將木門關上,門鉸再次發出“嘎吱!”的抗議聲。
卻得不到房主人許安的任何回應,隻能儘責的閉合,配合著木門上的力道將門關緊。
許安隨手將提著的編織包丟到門背後,上前兩步將罩在一把躺椅上的碎花布扯開,露出至少有三十年以上才能包出黝黑色的包漿純木頭老式躺椅。
隨手一拎,將這把在白天光線下發出咖啡黝黑色包漿的純木頭老式躺椅拎起,步來到陽台的落地窗前,將落地窗推開。
將老式躺椅隨手放在陽台上,沒等椅子因為拎起後搖擺停止,就整個人倒在了搖椅上,隨手從口袋裡摸出煙和打火機。
“啪嗒!”
“噝!”
美美的吸了一口,也不覺得那包白盒子三塊錢一包的煙有點辛辣的煙味有多廉價,舒服的眯起了眼簾。
將吸入口腔的煙氣在肺裡轉了一圈,才緩緩的吐出一個個圓圓的煙圈。
圓圓的煙圈慢慢在空中飄飛,越過陽台的玻璃窗,飛向了空中,被夏日的微風一吹,就沿著風向,飄向了陽台外那棵古老的老槐樹。
老槐樹在微風的吹拂下,樹葉輕輕搖擺,發出沙沙的輕聲。
正好這時,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煙圈來到了樹葉間,煙圈穿透一片片葉子。
最後在老槐樹巨大的樹身裡慢慢散開,似乎是回歸到了老槐樹的懷抱裡。
許安這時的視線追著煙圈的飄飛看著消散後的一幕,唇角微勾,露出了一個釋懷的笑容。
將視線慢慢抬高,看著已經快落到地平線的太陽。微微眯了眯眼眸。
過了好一會,才吐出最後一口煙圈,曲指一彈!將煙屁股就彈下了陽台。
煙屁股受力飛出陽台後,疾速的飛過五六米的空中,最後受引力的影響,穩穩的落在垃圾桶中心那個小槽裡。
小槽裡還有著一點點似乎是昨天或是上午下過雨後沒被蒸發的雨水,煙屁股落下來的瞬間,就將最後一絲倔強的火苗來了個透心涼。
火苗不甘的發出最後一聲“噝!”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連煙氣都沒冒起,就被水給浸得沒了一絲生機。
許安微笑的看著這一幕,看著眼眸中那絲絲火苗熄滅,他才收回了目光,重新將眼睛對準了就要落下地平線的巨大的紅色太陽。
許安,男,今年二十三歲,但過了今天,他就二十四了。
他有兩個身份,一個身份是剛畢業一年的牛馬。
昨天從繁華的廣州寫字樓格間裡離職,今天就回到了十九線小縣城的老舊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