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之前還有一次
這個周六,是沈嬌嬌輕斷食的一天,小半碗酸奶喝完,起身繞過花園,去了稍遠處的亭子,池塘裡是小叔養的魚,沈嬌嬌準備了魚餌,薛阿姨放下幾碟子水果在石桌上,就進了屋,不打擾她釣魚。
沈嬌嬌坐在涼亭裡,微風拂麵,耳機裡聽著音樂。她不太會釣魚,也就隻當個消遣,小叔釣魚還不錯,她就學著之前看見的模樣,耐心看著那個浮漂。
等了小半個小時,實在一丁點動靜都沒,沈嬌嬌隻能摸到手機,劃開,想玩一玩,然而,才刷進微信裡,幾個同學都發來了好幾條信息,點進去,竟然是那天陳備拎著塑料袋子,跟自己說話的照片。
拍到了一些陳備的表情,有的皺眉,有的低頭抬眼看自己,有的好像有些凶,也有的笑得有點假。
沈嬌嬌倒不在意這次陳備被抓拍到的表情,更不會因此做什麼延伸或一些自以為是的理解···因為大家就是平常人,沒人會一直做24小時的表情管理。
倒是裡麵幾條文字信息,引起了她的注意。
沈嬌嬌點進了平時玩得關係還算近的朋友對話框,“你是說,現在咱們學校論壇,大家都在傳,陳備追我?”
那頭立刻發了語音請求過來,沈嬌嬌接起,隻聽廖晴晴道,“嬌嬌,不止啊,還把你軍訓時候和陳備對決的事,也翻了出來。
就是各種傳,說是他追你,你終於在軍訓時給了他眼神,然而送禮物的時候,你又不理他了。
也不止我們學校論壇在聊,還有彆的學校,等等啊,我發鏈接給你”。
那邊一個又一個鏈接發過來,沈嬌嬌點了進去,看著論壇下麵的各種評論。
有說陳備癩蛤蟆要吃白天鵝的,也有的說,這女的一看就不是好的。
人提那麼多東西了,她還不接,撈女撈成這樣,可真是吃相難看。
下麵也有解釋的,‘這女的,不是彆人,她可是沈嬌嬌,家裡有錢到根本無法想象的地步,至於撈陳備的嗎?’
就在沈嬌嬌刷新的時候,又添了新評論,“家裡有錢怎麼了?也阻止不了她就是撈女的事實,隻能說隱藏得更方便而已”。
上麵的那位又隻能繼續回複,“今年最好笑的笑話就是,竟然還有人說,沈嬌嬌需要撈兩三百塊的零食,滑天下大稽”。
果然,沈嬌嬌再刷,後麵又有了回複,“是啊,她就是沒看上,沒撈而已,但凡換個貴一點的,她肯定就撈上了。這種人,我一看就知道”。
沈嬌嬌閉閉眼,索性關掉了這個網頁,點進了彆的···然而,一通看下來,大差不差,都是一些讓人感到莫名其妙的一些結論。
她按黑了手機,心裡默默對自己說,人都長了一張嘴,愛評論彆人,僅此而已,沒關係的。
既然自己改變不了什麼,就當做沒看到,就怕···越解釋越亂。
沈嬌嬌看去了池塘水麵上的浮漂,想著還是認真釣魚,彆被這件事耽誤了本來自己準備做的事。
一通電話猝然打了進來,是顧勝的,沈嬌嬌基本沒接過顧勝的電話,那頭響了兩聲,掛了,然後收到短信,“嬌嬌接電話,校論壇的事,我能幫你解決掉”。
沈嬌嬌皺皺眉,另一條短信又進來,“接電話吧,我跟你聊聊,你看方法能不能用”。
沈嬌嬌直接回了信息,“不用了。如果真的事情鬨大了,我就報警好了”。
如果事情演變得大一點,其實沈嬌嬌想到的是告訴小叔。
小叔那麼厲害,一定能解決好,隻是,這種事,說實話,沈嬌嬌覺得還好。
丟開手機,那些人的評論,既不是風,也不是景,也不過是周六早上一起來,不想背英文,也不想看經管的書,更不願意去晨跑。
就拿著手機刷了刷,然後,劈裡啪啦說出ta自以為是的‘至理名言’跟‘真知灼見’而已。
說到底,還是他們的時間,沒被他們自己看得珍貴而已。
浮漂動了動,沈嬌嬌一下子笑了起來,不敢聲張,連忙學著平時看到的陸時澤的動作,猛地起竿。
“哇,我真的釣到魚啦!我第一次釣到魚啦!”
這種喜悅,完全沁人心脾。
沈嬌嬌將魚順利弄到提前準備的水桶裡,開心地拿著手機,多角度地拍照,然後又喜滋滋錄了視頻,給陸時澤發了過去。
“小叔,我釣到魚了!快看,你覺得這條有多少斤?”
那頭直接回的語音,“看著有五六斤吧?好厲害,你讓薛阿姨給你做,多做幾個口味的”。
“不太行,我今天輕斷食呢,我等會兒給他放回去”。
“也行,你讓人檢查一下他的傷,能活的話,就放回去,讓他再長長”。
沈嬌嬌開始收竿,陸時澤那邊的語音又過來,“你今天輕斷食的話,那有什麼玩的嗎?要不要騎馬或者打高爾夫?”
“半下午應該會去騎馬,高爾夫就算了,我打不好”。
“那鬼屋呢?我記得之前那個鬼屋你還想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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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那個鬼屋自己隻闖了幾關,掉到下麵一層就沒往後玩了。
陸時澤又發了一個語音過來,“我讓陳助理問問,不知道他們家主題變了沒”。
“好,晚一點你讓陳特助聯係我吧,我先讓人來拎水桶,給大家都看看我釣的第一條魚”。
家裡各個人都看到了這條魚,沈嬌嬌還將視頻發給了兩位奶奶,各個都誇她特彆厲害,然後,保鏢幫忙看了,她如願地,喜滋滋將魚放了回去。
接到陳特助電話,說那邊的主題還沒變,依舊是醫院題材,不過關卡稍微做了調整。
沈嬌嬌想著以後有機會還是跟陸時澤去,就沒再聊鬼屋的事。
半下午,太陽不太曬了,約著兩位朋友去了馬場,本來還想約方芷和呂嫣然的,但兩人都忙,都沒空,沈嬌嬌騎馬跑了好幾個來回,又牽著馬,在草地上散步,很久沒這麼自由自在的感覺。
朋友季湘聊起了她第一次學騎馬的事,“我爸當時哦,生怕我摔下來,就一直跟著。
教練就在那裡喊,‘啊喲,你彆跟著了,萬一還被馬絆倒了,你不安全,孩子也可能危險’,可是,他死都不聽,他總覺得我抓不緊繩子。
最後還是我媽在那裡,直接喊他,‘老季,我數到三’,然後,我爸就聽了,我媽的一句‘數到三’,有奇跡哈哈哈哈”。
說到第一次騎馬,沈嬌嬌還記得,是陸家奶奶帶她來的馬場,當時上了馬鞍,她膽子其實還算大,抓緊繩子就不怎麼需要教練在旁邊跟著了。
那時候小叔特彆忙,不是幾天出差,而是十幾天的那種。他本身還在讀大學,又忙好幾個公司的事,沈嬌嬌那晚回去,腿被磨破皮,洗完澡,躺在床上,根本不敢碰。
加上手心被勒紅了,哪哪都不舒服,她想給陸時澤電話,但越是脆弱的時候,她就越不想打過去。
她知道自己會哭,一聽見小叔的聲音就會哭,也知道一旦哭了,小叔就會不放心,而自己就覺得更不該告訴他。
就像今天,其實看見那些留言,她第一反應是找小叔,說話也好,幫忙也好,她都需要。
可是,即便拋開感情甚至愛情,單單來說,她更希望小叔,能好好的過一個周末。
不用操心自己的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