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辭並未回王府彆莊,他受傷嚴重,不想嚇到安雲。
而是去了暮山所在的一處宅院。
琥珀見到李宴辭,立馬就問道“敢問四爺,我家小姐呢?”
李宴辭瞥了她一眼,眼神深邃,看不出喜怒。
琥珀忐忑地咽了咽口水,但還是梗著脖子看向他。
暮山在一旁,朝著琥珀使了眼神,但琥珀完全沒理他。
“你家小姐無礙,已經回去了。”陸崇出聲道。
琥珀聞言,心中一喜,臉上立馬帶著笑容,“太好了,我也……”說著,就要起身,奈何傷得太重,牽扯到了傷口,呲牙咧嘴,一臉痛苦模樣。
李宴辭回了屋中,立馬有醫士前來處理傷口。
陸崇走了進來,看著傷口,眉心緊蹙,回憶著他第一次見到少主時的樣子,再想著少主如今殺伐果決的狠勁,知道少主雖然年紀小,但比誰都看得清楚,生在皇室,很多時候身不由己。
“沒有活口。”陸崇低聲道。
李宴辭在醫士為他重新縫合了傷口又上了藥包紮完,換了一件乾淨的衣裳後,麵向陸崇,肅容道“既是死士,自然不會留下活口,看來軍械一案,讓對方已經狗急跳牆了。”
“那咱們要回京嗎?”陸崇問道,“青白和荊雲還沒回來。”
“咱們先回去,知道我沒死,定是要寢食難安了。”李宴辭冷笑道,“不是在找我嗎,那就站在眼皮底下,讓他好好瞧瞧。”
“您是要回府?”陸崇詫異道。
李宴辭搖頭,他一身的傷,若是回府被娘親瞧見,定是要說教一番,“去陛下賞我的那處院子。”
其實這次他們也算傷亡不小,暮山身受重傷,要養些時日才能下床,李宴辭也前後兩次差點沒命。
琥珀是三日後才被送回來莊子上,身上的傷並未好全,隻是能勉強下床,她便極力要求要回到小姐的身邊。
而蘇願這會腳上的血泡都已經結痂,能下床走動了。
王氏也已經著手準備過兩日回府事宜。
自從蘇願受傷後,便不許幾位小姐隨意出莊子了。
蘇毓每天用過早膳後,都來蘇願的房中陪她解悶。
蘇盈一日裡也有半日會過來,剩下的半日,就跟著丫鬟在院子裡放紙鳶,投壺,玩得倒是也不亦樂乎。
“小姐……”琥珀正在床上躺著,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偏頭看了過去,卻見蘇願走了進來。
“你彆動,好好養傷。”蘇願輕聲道。
綠蘅忙上前輕按住琥珀的肩膀,心疼道“傷得這麼重,還亂動。”
琥珀卻堅持起身,跪在蘇願的麵前,蘇願立即要扶她起身,琥珀卻無論如何都不肯,執意跪在地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