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陷入了昏迷,看著就像是一個熟睡的孩子。
柳自生將桃木劍收了起來,沒有再繼續出手。
因為我在他麵前擋著,跟他相處了這麼久,他自然也知道我的性格,隻要是我阻止的事情,他就無法辦成。
我抱起盈盈打算將她送進王婆子的屋子裡休息。
誰知在遠處傳來了鈴鐺聲,我與柳自生同時向遠處看去,隻見黃老道穿著一身破舊的道袍,手中還拿著一個鈴鐺走上前。
“呦,這不是老小子嘛,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黃老道隔著老遠就發現了柳自生,我是一百個不相信他能看清人的樣子。
這烏漆嘛黑的,我眼神都變得不好使了,更彆說他這上了年紀的人了。
黃老道一陣小跑來到我們麵前,剛要給柳自生一個大大的擁抱。
柳自生嫌棄的往後退了一步,嚷道:“離我遠點,你們師徒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種時候就不要給我裝什麼都不知道了。”
柳自生看到黃老道,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黃老道愣了一下,看向我,又看了看我懷裡的盈盈。
“咋回事?這小姑娘咋還暈了呢?”
柳自生有些不樂意了,說:“小姑娘?你哪隻眼睛看出來她是小姑娘了?”
黃老道攤手指著盈盈說:“那不是小姑娘,還是小夥子嗎?”
柳自生一聲冷笑道:“究竟是什麼你心裡最清楚。”
“我看你是腦子裡塞麵,全都成了漿糊。”
這回輪到黃老道不樂意了,語氣有些生氣的說:“啥意思?就我腦袋漿糊,你聰明……”
我看他倆吵起來,也沒有繼續搭理,反正光看到的性格,隻要是遇到熟悉的人,不是坑他就是吵起來。
這麼久了,我也習慣了。
我拿出鑰匙將大門打開,抱著盈盈走了進去。
院子裡還是跟之前一樣,隨處可見的白布條,雖然清理過一遍,但長時間不來,院子裡也有一些地方長了雜草。
進入屋子,我將盈盈放在炕上,屋子裡立刻彌漫著一股屍體的腐爛味道。
來不及多想,我將黃老道拿出來的紫色風衣蓋在她身上,屋子裡的屍氣才減少了很多。
我在屋子裡坐著,總感覺渾身不自在,就好像有人在盯著我一樣。
我還特意看了看四周,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我下地在周圍摸著黑找了找,想著能翻出來一根蠟燭什麼的。
誰知黃老道與柳自生吵架的聲音越來越接近。
“你可真是老糊塗了,還讓你徒弟養個陰屍,你就不怕有一天,那個陰屍吃了他嗎?”
黃老道毫不在意的說:“沒事,那小子命大,肉也沒多少,就算吃了,人家也嫌棄。”
“你以為我這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以前被紅眼陰屍反噬的聽聞,還少嗎?”
“那是以前,又不是現在,你彆聽人家三言兩語的,就覺得這紅眼陰屍就全都有反骨。”
“那孩子跟了我也快小半年了,挺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