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萍的丈夫叫陸軍,雖然倆人同姓,卻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所以他們的兒子叫陸小白。
這也是陸有益給我下達的最後的遺願,等到陸小白滿17歲,我就教醫術教給他,延續陸家血脈的中醫。
不過他想不想學,我就無從得知了。
至於陸軍,他現在覺得自己十分沒用,在家裡什麼都做不了,就算是幫忙挪動一下櫃子都不行,全都靠他妻子來。
我伸手出給陸軍把了把脈搏,發現他身體裡並沒有什麼問題,既然身體沒有什麼問題,那就有可能是其他的問題了。
“您當時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比如力量消失的時候,遇到了什麼,看見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麵對我的提問,陸軍仔細的想了想說:“我也不是記得很清楚了,到底發生過什麼,我現在忘記的差不多了。”
“等這次的事情結束,我在想想……”
陸軍現在痛恨自己,身為一個男人,卻無法支撐起整個家,這讓他完全失去了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
不知不覺,外麵天已經亮了,陸有益的棺材不會停留在外麵多久,最多也就一兩天,這一兩天的時間,我看到所有事情都是陸萍一個人在忙碌。
收拾家裡的東西,買東西,還有貢品,接待來的親人……
光是一天的功夫,他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就連做飯也是如此。
好在我在旁邊幫著她,她也輕鬆了不少。
“林天,之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對不起……”
陸萍看著正在認真切菜的我,心裡滿是愧疚。
我看她強忍著淚水,心裡也明白她的痛苦。
“姐,彆這樣說,該道歉的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就強行給你扣上了不孝的帽子,是我的錯。”
這是今天我和陸萍第一次開口說話,我們兩個互相對視著,將之前的誤會,全部說開了。
隻見陸萍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其實我很羨慕你,明明隻是我父親收的一個徒弟,最後一麵他卻是想要見你,也想陪你一起走過。”
“說真的,我真的好羨慕,可以陪著他。可以讓他教你學醫術,在你看病的時候,我仿佛在你身上看到了我父親的身影。”
陸萍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哭了出來。
在我昨天晚上離開的時候,陸有益就已經寫好了遺囑,他希望可以在最後的時光,陪我一起走完。
也希望女兒不要打擾,更不希望他們看到他走了,哭的傷心欲絕。
也正因如此,在我將電話打過去的時候,陸萍並沒有多大的驚訝,因為從一開始她就已經知道了我會在。
一直到下午,當婆帶著周二生來給陸有益燒紙錢,過來看看他。
當婆站在棺材前,雖然看不到,但她卻可以感受到,陸有益走了。
“老陸啊!救了人一輩子,最終還是沒救得了自己吧!”
“這回好了,我們這些老一輩子的,又走了一個。”
當婆說著說著眼淚落了下來,周二生一直在旁邊攙扶著她,生怕她會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