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仔細的尋找坑位,還彆說,真讓我找到了。
我這是第一次體驗到晚上上茅房蹲坑的痛苦,有月光還好,沒有,那簡直是折磨。
我假裝蹲在炕上,同時眼睛注意著四周,既然是演,那就要演的全麵一些。
我用力的發出嗯嗯的聲音,同時握緊手中的紙,把一個便秘者死活拉不出屎的表情,演繹的淋漓儘致。
正當我全心全力的投入表演中時,我身後也傳來一陣涼氣。
這一股涼氣吹的我全身不由的哆嗦一下,就聽到噗的一聲,我放了個屁。
我用手撓了撓脖子,並沒有太過在意,心裡想著,那個鬼總算是上當了。
隻要我繼續假裝蹲坑,他肯定會再次對我出手的。
我心裡正想著,頭頂忽然落下來很多口水,我抬起頭看去,發現茅房上麵的一道杠上趴著一個男鬼頭。
他隻剩下一顆頭,紮在柱子上一直盯著我。
這讓我不由的愣住了,也正是我抬起頭的那一瞬間,我倆的目光對上,彼此之間都在看著對方。
那男鬼頭張開滿是惡臭的嘴,對我咿咿呀呀了半天……
我皺了皺眉,直接掏出符文劍,切換符文長槍丟了上去。
當的一聲,符文長槍紮在他旁邊,同時男鬼頭也落在地上,滾落幾下停了下來。
“說人話,你鬼哭狼嚎半天,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皺著眉,並不理解他想要做什麼。
那男鬼頭詫異看著我嚷道:“你能看到我?”
“你就不害怕我嗎?我可是鬼,會吃了你的。”
我一躍而起,將紮在房梁上的符文長槍拽了下來,切換成符文劍拿在手裡。
“就憑你嗎?一顆鬼頭?”
我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畢竟這鬼就剩下一顆頭了。
誰知男鬼頭不服氣的嚷道:“小兔崽子,怎麼說話呢?”
“敢不敢跟我比劃比劃?”
“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做黑手……”
他在一旁嗶嗶個沒完,我聽的耳朵都快起繭了,這男鬼一開始鬼哭狼嚎的,肯定是想嚇唬我,但他這一招,對我完全是沒有用處的。
“你一直住在茅房裡,就不覺得臭嗎?”
我好奇的看著男鬼頭,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愣住了,仿佛被戳中了傷心處,原本凶巴巴的模樣,變得委屈起來。
“你以為我想住在這種臭味熏天的地方嗎?”
“要不是我的身體就被埋在這裡,我才不會一直待在這種破地方。”
“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玩意,把茅房修在我墳頭上。”
“就算他修,也得把我墳遷走再修啊,這特麼連個招呼都不打……”
男鬼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嗷嗷大哭起來。
黃老道與柳自生說過,這學校裡的鬼魂,有威脅的都已經被他們給驅趕了,隻剩下一些沒有威脅,但會嚇到人的鬼。
陳紅也說,那些比較厲害的鬼都已經被封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