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剛要用手去撫摸棺材,卻發現棺材在這時抖動了一下,棺材蓋隨時都有可能抖下來。
我嚇得後退一步,但在下一秒,我立刻跑到棺材麵前,雙手拍在棺材蓋上麵,用力氣壓住裡麵的東西。
不能放她出來,一但讓她出來,後果不堪後果。
我用儘了所有的力量,但棺材裡的東西力氣要比我大,瞬間將我頂飛出去。
我撞到牆上,落在地上,抬起頭看去,隻見棺材蓋已經被掀飛,葫婆就坐在裡麵,她背對著我,看著是那麼的孤獨。
她沙啞的說道:“縫屍取線,先拜為禮,香不斷,手取線,香若斷,退三步,三叩首。”
話音剛落,葫婆的身影消失不見,我從地上爬起身,走到棺材麵前。
如今這副棺材裡已經看不到任何人,隻留下一根針還有一本羊皮卷。
我小心的將棺材裡的兩樣東西拿起,這是葫婆留給我的,這也意味著,她將縫屍人的手藝托付給我了。
我拿著手中的針,回想起她之前說過的那些話,一瞬間心裡有些承受不住。
“師父,徒弟記住了。”
我握緊手中的羊皮卷,周圍的一切再次變化,棺材消失了,外屋一片安靜。
門敞開著,月光照進屋子一半。
也就在這時,我看到門外有人的身影,我走了出去,正好看到了邢道士還有周二生。
邢道士扶著梯子,周二生將新的白紙燈籠掛了上去。
“對對對,就掛在那裡。”
邢道士在下麵指揮,周二生掛好燈籠下了梯子。
我跑過去問道:“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
邢道士與周二生互相對視一眼,倆人同時笑了出來。
周二生說:“這還不夠明顯嗎?”
我抬起頭看著門外的白燈籠,怪不得每次這燈籠都燃不儘,原來都是他們兩個做的。
“周大哥,你這兩天沒有回家,都在幫邢道士嗎?”
周二生咳嗽一聲說:“抱歉啊,沒有提前跟你們說,讓你們擔心了。”
邢道士擺擺手說:“彆廢話了,趕緊去棺材鋪搬棺材吧!人都沒了。”
看邢道士的意思,他早就知道葫婆的事情了,周二生一個人回去了,我要過去幫忙,他卻說不用。
其實他也看出來了,我現在有很多疑問要問麵前的老頭。
趁著他去拿棺材,留下我和他兩個人,說話也方便一些。
在周二生離開後,我剛要開頭,邢道士卻換了一個人一樣,走到門前,他並沒有進去,而是從懷裡拿出一個爐,點上三根香放了上去。
“又一個老朋友走了啊!”
“也好,活了一輩子,也是時候去下麵享受一下了。”
邢道士將香插在爐上,讓我跪下,我雖然也有很多疑問,但還是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