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這麼說,周小虎的父親拿起讓步的火把丟了過去,其他村民也紛紛扔出手中的火把。
火落在倆老人屍體上,他們痛苦的哀嚎著,在地上打滾。
僵屍的身上都十分乾燥,因為屍氣重,在觸碰火的那一刻,很容易被引燃。
隻是可惜,最近的天氣是不太好,一直下大雪。
它們被火燙的在原地打滾,嗷嗷大叫,村民們你看我,我看你,全都拿著家夥上去打。
村長與虎爸在一旁指揮,說是往死裡打,每個人都沒有留後手,手中的鋤頭玩命的揮。
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早就被打的血肉模糊了,但地上的兩個老人屍體卻啥事沒有,反而因為鋤頭用力過猛,把它們身上的火都給撲滅了。
我看到這裡心裡一沉,完了,火滅了,光打是沒有用的。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秒,它們兩個掙脫村民的毆打,一個起身將所有人震飛出去。
濃鬱的黑煙從他們身上冒起,周圍散發著一股燒焦的臭味。
圍著他們毆打的村民急忙起身,其中一個還沒衝過去,就被張老太撲倒,張開尖銳的獠牙咬在他脖子上。
淒涼的慘叫聲響起,被咬住的人拚命的蹬腿想要掙脫,奈何張老太的力氣實在太大了。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人全都慌了神,原本的秩序在這一刻被打亂,過來看熱鬨的婦女嚇得扭頭就跑,還有的在大地大叫。
虎爸見狀揮起鋤頭打過去,哢嚓一聲,鋤頭斷了,他將手中斷點的木把扔過去,一直後退。
我再次拿出符文劍,對準張老太的脖子刺過去,隻要速度夠快,哪怕她再硬的屍體也足以穿透。
嘭的一聲,符文劍刺在她脖子上,無疑是雞蛋碰石頭,什麼用都沒有。
我站在張老太身後,抓住她頭發,將她的頭抬起,她也在這時鬆開滿是血的嘴,我將符文劍抵在她嘴上,用力的往後拉,光憑我一個人的力氣還是有限,我隻能對著小虎嚷道:“還愣著乾什麼,過來幫忙啊!”
周小虎反應過來,趕緊跑到我身後,用力將我往後拖,虎爸拖住了張老爺子,一人一僵打的有來有回的,他那把殺豬刀似乎有一股特殊的力量,砍在張老爺子的屍體身上滋滋冒火光。
張老爺子也被砍得節節敗退,不得不說,周小虎的父親,周三刀,確實名不虛傳,人長得凶神惡煞,狠起來也是真狠,麵對僵屍,那是絲毫不懼。
按照周小虎說,他爹以前喝多了,跟他吹牛,說是年輕氣盛的時候,那也是一方的老大,什麼場麵沒有見過。
村東頭和村西頭不對付,時常打架那都是常有的事。
周小虎的父親,周三刀,當時被人稱為周瘋子,那時候他是見人就咬,哪怕是你看他一眼,他都會認為你是在挑釁他。
所以周三刀在當時村子裡可是個狠人,沒有人敢得罪。
後來因為其他村子裡的地痞算計他,周三刀身負重傷,關鍵時刻還是周小虎的母親給他治病養傷,給他一口吃的,讓他緩過勁。
也就從那天起,周三刀性格就變了,拿起家裡的老本行,開始殺豬,以前家裡祖傳下來的殺豬刀,他之前是用來砍人的,現在是用來砍豬了,到了今天,他用來砍僵屍。
周小虎我們兩個的力氣也是不夠,被張老太甩飛出去,周三刀也被一腳踹飛,倒在屋子裡。
其他村民早就已經跑光了,村長躲在角落裡根本不敢出來,生怕下一個就是他。
好在張老太與老爺子並沒有對我們下死手,他們身上也受了重傷,火把上的陽氣很重,他們不堪重負,隻能蹦著往山裡跳。
周三刀年紀大了,體力與反應都不如從前,剛起身,心口就傳來劇痛,再次倒在地上。
白村的村長是個年輕人,以前的老爺子已經去世了,這是他兒子。
這個村長對周三刀很是尊敬,應該是從小耳濡目染,還尊敬的叫他一聲三刀叔。
“去看看那個人,怎麼樣了?”
周三刀坐在地上,對旁邊的村長說。
他看了一眼,小心的湊過去,隻見被張老太咬的人,脖子上鮮血淋漓,瞪著一雙大眼,死不瞑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