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壞,我好喜歡……”
常三斤故意夾著嗓子說出這句話,還哈哈哈笑個不停。
胡小七抱著他回到屋子裡,完全不管周才死活。
我來到村口,發現張爽提著行李要離開。
看到我出現,她停下腳步與我打招呼。
我走到她麵前,將太子做的一些糕點轉交給她。
“這是我們一點心意,路上餓了吃。”
張爽說了句謝謝,接過我手中糕點,她心裡十分清楚,一旦離開這裡,就再也回不來了。
曾經那些事情,也全部淹沒於大海中,那座雲島,也不會有人發現,以後關於人魚族的傳說,隻會越來越少。
張爽心裡明白自己要做什麼,也知道自己的使命。
“如果有緣,我們還會見麵的。”
張爽衝我揮了揮手,轉身離去,那落寞的背影,我已經不知道看過多少回了。
從鬼族到人魚族,他們都是因為曾經的戰役而逐漸隱居,最後逐漸走向滅亡。
曾經祖輩沒有做到的事情,他們這些後輩正在試著去調解。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話雖如此,但同在這世間,這天下又豈是一個人的。
我轉身離去,心裡也由衷希望他們可以找到一個棲息地,不受危險打擾。
人魚族的事情已經畫上句號,三月天,常三斤身體已經恢複差不多了。
但給人的感覺怪怪的,腦袋看起來像是個中年大叔,身體卻是孩童的。
那稚嫩的小聲,還有小dd,都讓人不禁懷疑,這孩子是不是成精了。
可常三斤卻管不了那麼多,整天穿著開襠褲,貼著棒棒糖,沒事嚶嚶嚶幾聲,引得周圍婦女都想抱抱這孩子。
常三斤算是把漁村婦女年輕姑娘便宜占儘了。
黃老道整天捂臉無地自容,嘴裡嘮叨著說:“丟人呐,丟人呐,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師兄,上輩子是作了什麼孽。”
胡小七倒是覺得常三斤現在這個樣子挺可愛的,隻要不看臉,就啥事沒有。
他與周才感情越來越好,一大一小沒事就牽著手在村子裡跑。
我在這兩個月時間裡一直在刻苦修煉,從之前的舉木棍,在到走高蹺,當時我以為是在讓我耍雜技進戲班子。
直到五月份時,黃老道遞給我朱砂筆,這是他曾經送給我的。
現在我可以畫符了,而且比以前拿筆更穩,他告訴我,畫符就和寫字一樣,一筆一劃,筆鋒堅韌,但又有所不同,畫符講究一氣嗬成,一筆到位。
他拿出自己珍藏已久的道法符籙,這是曾經他師父劉伯通傳下來的,如今交付給我。
不過黃老道給我提了三點要求。
其一:不得將道術外傳。
其二:不得用道術害人。
其三:修道之人,以心為主,切誤入歧途。
他讓我將這三件事記在心裡,我也開始以道符入手,上午是他來教,現在的我已經掌握了道法符籙一半的道符畫法與心得咒語。
下午是常三斤,他以身煉體,將劉伯通傳授的煉體之術交付於我。
身心合一,內外兼修,不過外體,最重要的是淬體,也是最痛苦的時候,他將鍋裡倒滿沙子,下麵生火,讓我脫光衣服進去,先是熱,在用粗鹽洗全身,這也導致我每天被粗鹽磨的血淋淋。
太子看的直皺眉,認為這樣的修煉就是慘無人道。
胡小七每天晚上心疼的給我擦膏藥,這是狐族獨有傷藥,到了第二天,我傷勢就會痊愈。
為了讓我每天都有精神,她會時常往山裡跑,漁村附近還有山,她隻能往十公裡外跑。
日複一日,終於到了六月天,我已經把所有道術融會貫通,身體更是強壯了不少。
腹肌已經有明顯的雛形,身上也有使不完的勁。
黃老道用來束縛我的護具,我也已經習慣了佩戴,甚至感覺不到重量。
看著我愈發強大,身上的氣場也發生變化,黃老道為此十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