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韻走進病房裡,這裡麵一片漆黑,護士把燈打開,入眼是一名骨瘦如柴的姑娘,吊著藥瓶,旁邊還有心電圖在跳動,包括呼吸機。
這姑娘的樣子與陳韻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太瘦了,瘦的隻剩下皮包骨。
陳韻靠近自己的身體,曾經的回憶如洪水般湧入腦海,她一步步靠近,魂魄也開始閃爍不停。
我站在一旁假裝暗自落淚,嘴裡喊著表姐。
那護士也看出我沒有惡意,伸手扶住我肩膀安慰。
我在這個時候發揮出自己的演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她說:“小時候表姐對我可好了,經常回鄉下給我帶好吃的。”
“我在家裡都不知道表姐變成植物人,直到考上高中我爹娘才跟我說。”
“嗚嗚嗚,我可憐的表姐,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表姐,嗚嗚嗚嗚,我的表姐……”
看我哭的傷心欲絕,小護士眼含淚水,將我抱在懷裡,彆說,她懷裡很暖和,還有淡淡的清香。
時間已經爭取的差不多,陳韻站在病床前,看著自己的身體,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看樣子她已經記起了全部事情,身上的怨氣逐漸浮現,這讓我意識到情況不對。
立刻推開護士,直奔病床而去,為了不暴露自己,我哭喊著叫一聲表姐,卻被護士拉了回來,對我說:“彆打擾她了,現在其他病人也在休息。”
“讓你表姐也好好休息,時間不早了,我知道你心情難過。”
看著陳韻被怨氣覆蓋,頭發飛舞,眼中露出血色。
我這次是真的哭了,特奶奶的,快鬆手啊,人家都快被怨氣支配了,再不出手,這家夥就要開始害人了。
病房裡的溫度開始下降,我奮力掙脫她的手,跑向病床,但還是晚了一步,陳韻迅速飛出窗戶,消失不見。
我心裡一沉,完犢子了,到底還是讓他跑了。
沒辦法,我現在也追不上去,隻能趴在床頭哭,心裡那叫一個無語。
你沒事攔我乾什麼,手咋那麼欠呢!
我心裡已經把眼前的護士罵了一萬遍,不知不覺,我發現自己好像跟三眼烏鴉學壞了。
哭了好一陣子,我才徹底收場,哭喪我在行,哭太久就不行了,誰也受不了。
跟著小護士重新回到電梯,我也得知了她的身份,與陳韻是閨蜜,倆人在同一所大學。
“為什麼我表姐會想不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是不是有人欺負我表姐?”
我看她不說話,猶豫不決,抓住她肩膀追問道:“你說話啊,到底是誰欺負我表姐。”
她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把事情真相告訴我。
對我說:“跟你說了,你不要對其他人說。”
我點了點頭,她還讓我發誓,因為這關乎著陳韻的清白。
我舉起手衝燈起誓,她被我真誠所打動,講述起當初發生的事情。
陳韻在大學是音樂係的,唱歌好聽,長得也漂亮,在當時很受歡迎,她便是其中的追隨者。
倆人感情很好,陳韻心裡一直喜歡一位大二學長,長得帥,籃球打的好,人品家教都很好。
就是這樣一個帥氣小夥,把陳韻迷的神魂顛倒。
聽到這裡,我以為是一場愛恨情仇,但並不是。
真正的源頭正是那位帥氣小夥趙文。
陳韻與他在一場籃球大賽上相遇,相識,相知,陳韻作為拉拉隊隊長,為他們加油打氣。
事後他們相約在ktv喝酒唱歌慶祝,陳韻帶著閨蜜一起去。
跟趙文一起的是同籃球部的隊員。
他們那一天晚上玩嗨了,甚至有的對陳韻起了歪心思,偷偷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