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浩反應過來,抬起手將人頭蝙蝠撕成兩半,鮮血濺在他臉上,溫熱的血液逐漸讓他冷靜下來。
“妹妹,我必須找到妹妹才行。”
他站起身往裡麵跑去,心裡有一種預感,妹妹就在前麵,就在前麵等著他。
我在千足蜈蚣身上用了很多道法符咒,都沒有任何作用,他的防禦力驚人,簡直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胖大嬸已經遍體鱗傷,她再也沒有起來的力氣。
千足蜈蚣緩緩低下頭,他與那名少女並其,儀式也在這時開啟。
“獻祭這名少女過後,我就能夠跨入半仙之境,誰說半妖沒有修煉天賦,那都是胡扯。”
處在儀式中的少女痛苦哀嚎,紮在她頭上的蝴蝶結也隨之掉落。
張子浩也在這時趕來,看到陣法中的少女,他大喊一聲妹妹衝了過去,祖師爺從他身上跳到我肩膀解釋說:“老大,那就是他妹妹,快想辦法救救她。”
我皺著眉,不知該如何下手,千足蜈蚣所說的儀式是什麼?難道要這名少女的命?
僅僅隻是通過獻祭,就能夠達到半仙的境界嗎?
如果真有那麼簡單,所有半妖都去獻祭活人不就行了。
張子浩衝到陣法麵前,他大聲呼喊著妹妹的名字。
但自己卻無法向陣法靠近一步,那強大的衝擊力,無時無刻都在摧殘他的身體,手上的皮膚被炙熱的火焰灼傷。
可他始終沒有後退半步,強行支撐著身體。
胖大嬸在這時站起身,支撐她殘破不堪的身軀,插在背上的針頭一個接著一個脫落。
她仰天一聲大吼,迅速向張子浩衝去,我見狀立刻攔住她的去路,將其一腳踹飛,轉身對千足蜈蚣發動了攻擊,符文劍切換成符文弓,滿天的箭矢隨之落下。
這一次我動用了範圍攻擊,從天而降的箭矢全部砸在千足蜈蚣身上,密密麻麻足足有上百隻箭矢,縱然他有鋼鐵般的身軀,也承受不住如此猛烈進攻。
一道哀嚎響起
徘徊在洞窟裡的身軀隨之落地,發出劇烈的響動。
這一招的很有效果,但代價也很大,我接近不多的陽氣全部消耗光了,用了將近一百多張陽符。
我緊緊握住手中最後一張陽符,現在僅靠這張陽符來維持體內陽氣。
張子浩也沒有辜負所托,將妹妹的手握在一起,他拚命的將她從儀式裡拉出來。
這一舉動完全激怒了千足蜈蚣,村長的年邁姿態從千足蜈蚣的頭上浮現。
他臉上滿是不甘戾氣,張開血盆大口向張子浩兄妹倆襲去。
“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我就可以成仙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我握緊符文劍,將所有力量彙集在一點,能不能抗下這一擊,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也要試試。
就在我動手的前一秒,一張金色符咒飛出,硬挺挺打在千足蜈蚣頭上,緊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
千足蜈蚣搖擺不停,承受著符咒帶來的痛苦折磨。
這種將金色符文打出去的術法,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好似電視裡神仙放出去的仙術。
“臭道士,你什麼時候跑出來的?”
“你不是已經死了?”
千足蜈蚣眼中滿是忌憚,他目光所視正是我們身後。
我回頭看去,發現不遠處站著一名老頭,他身穿破舊道袍,臉上布滿皺眉,此人正是我一直尋找的尤金尤道長,他是符籙派的傳人。
隻見他手掐口訣,隨後攤開手吐出一口血在空中畫了起來。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雷公電母,引萬道雷霆助我降妖,急急如律令。”
他講完咒語的那一刻,手也在空中畫出符印,隨之一掌拍出,再次打在千足蜈蚣身上。
“冤有頭債有主,天地自有萬物之輪回法則,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你已經走火入魔,修入魔道,無藥可救。”
“今天貧道就送你一程,結束你這將近三十年來的怨恨。”
尤道士咬破中指,大手在空中揮舞,鮮血撒在空中猶如漫天飛舞,他像握一根滄桑有力的巨筆,一筆一劃之間都顯得剛強有力,氣勢澎湃。
當他落下最後一筆,璀璨耀眼的光芒照亮整個洞窟,那是一個降字。
“去……”
他隨手一揮,降字無限放大,帶著滔天的威壓給予千足蜈蚣毀滅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