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驕陽似火。
鄭欣蓉早早地,就背著大筐來到了懸壺草堂,還給盛仙醫多帶了幾瓶水。
一番寒暄之後。
“爺爺,今天我們要到哪裡出診。”鄭欣蓉問出一個關心的問題。
“去一個大人物家裡。”盛仙醫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
“哦,什麼大人物?”鄭欣蓉很好奇地問道。
“楊老將軍。”盛仙醫抬起頭來,認真地說。
“嘶——”
鄭欣蓉睜大了眼睛,吃驚地問道“就是,就是那個開國功臣,最年輕的將軍,楊承劍嗎?”
“正是。”
正說著,一輛吉普車停在了懸壺草堂的門口。
車上下來一個年輕人,身姿挺拔,一頭烏黑整齊的短發,眉宇間透著沉穩,嘴角上掛著微笑。
他叫李浩。
“盛老,您好。”李浩熱情地上來握住了盛仙醫的手,“您老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現在走吧。”盛仙醫利索地應聲,又招呼了一下,“來,丫頭,把這些帶著。”
“好啦,爺爺。”鄭欣蓉乖巧地應著。
吉普車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個大院,大院門前還有士兵站崗。
隨著士兵敬禮的標準動作,車子開進了大院。
大院裡麵積很大,一排排的獨棟二層小樓,儘顯王者風範。
這裡住著的都是家世顯赫的大人物。
吉普車在一棟二層小樓前停了下來。
車剛停下,就從門裡出來幾個人。
鄭欣蓉一眼就認出來了,走在最前麵那位,正是共和國最年輕的將軍。
隻是比之前報紙上的肖像比起來,更顯蒼老了。
雖說這會兒楊將軍還不到60歲,但已是滿頭白發。隻有那挺直的腰板和深邃的眼眸,儘顯上位者風範。
雖說前幾年楊將軍也受了一些苦,但是將軍睿智,果斷決定遠離旋渦,提前退休。這才於10個月之前,攜全家老小,來到了風波相對影響較小的海清市。
楊將軍的老母親快80歲,耳不聾眼不花。
但是,也不知水土不服還是心裡憋屈,自從來到這裡,老太太就一直胃不好,半年前又做了一個闌尾手術。
然後就一直腹部疼痛,時重時輕,時好時壞,老太太的精神也一天不如一天。
吃了很多藥,做了很多檢查,都沒有結果。
這個時候還沒有什麼ct等高級手段,隻有照x光片的檢查。
軍區醫院、省市著名醫院也都看遍了,一趟一趟的折騰老太太,眼看老太太也折騰不起了。
有人給楊將軍出主意,不如把中西醫各方麵的高人請到一起,還有之前看過的醫生也請來,大家一起會診一次。
成不成的,就看天意了。
這才有了盛仙醫的這次出診。
各路高人齊聚一堂,問診一圈。
鄭欣蓉也跟著盛仙醫一起,來到老太太的身邊,一番望聞問切。
大家坐下來之後,由楊將軍的妹妹楊程蕊,介紹了老太太的發病史、之前的治療過程,以及現在的狀況。
之後大家各抒己見,楊將軍及家人全程陪同,並認真聽取大家發言。
眾人議論了2個小時,仍沒有結果,所有的建議和結論都被輕易推翻。
楊將軍凝目蹙眉。
他發現鄭欣蓉一直沒有說話,但似是很有想法的樣子。
“咳,那個,盛老,您的徒弟是叫小鄭,對吧?”楊將軍說著,轉向鄭欣蓉。
“小鄭,你能說說嗎?我看你一直沒說話,你有什麼想法嗎?”楊將軍對著鄭欣蓉和藹地說。
鄭欣蓉看了一眼盛仙醫,似是征求同意。
“你說吧,有什麼想法大膽地說。”盛仙醫對鄭欣蓉說,並且還給出了鼓勵的眼神。
盛仙醫知道小鄭姑娘是個不簡單的,
“剛才盛爺爺在診脈的時候,就說脈象中有外邪入侵。”
鄭欣蓉不慌不忙地說“但是從病人的其他症狀上看,都不符合通常意義上的寒熱濕燥等外邪症狀,我想還有一種可能。”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接著說“會不會是腹中混入了其它的異物,比如,之前手術時的紗布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