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來的人正是程文光,
身後跟著的則是他的兩個助手。
此時的廖傑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對,
程文光這個瘟神他自然是知道的,
問題是他到這裡來做什麼?
難道謝明軒請的說客竟然是他?
程文光看了看兩個人的位置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廖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縣長吧?什麼時候當上縣委書記了?”
廖傑這才記起自己坐在了謝明軒的位置上。
他忙站了起來,
然後繞過桌子,賠笑似得說道,
“程主任,謝書記說的客人原來是您啊!”
得罪誰都可以,但是這尊瘟神可不能得罪,
不過指望自己看在他的麵子上就和謝明軒和解,那是絕不可能!
“這不剛和謝書記開了個玩笑嘛,哪知道你就來了。”
程文光皺了皺眉頭,但是他也沒有理會這些,而是朝著旁邊的人示意了一下,
那個助手會意,走上前去出示了一份公文,也不等廖傑看清就說道,
“廖傑,經省紀委常委會研究決定,並報請省委常委會同意,”
“現對你采取留置措施,還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廖傑這時候才看清,這竟是一份留置告知書!
他頓時就慌了神,
“不可能!?”
自己不是前一刻還占儘了上風嘛,
怎麼這一下就被留置了,
他猛地看向謝明軒,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陷害我!”
說著就要衝上去質問。
然而卻被程文光帶來的兩個助手死死架住。
程文光皺眉看著廖傑,
他對於這些腐化墮落的官員向來沒有什麼好感,
於是冷冷地吩咐了一句,
“帶走!”
兩名助手立馬拖著廖傑往外走去。
廖傑剛開始還死命的想要掙脫去找謝明軒拚命,
但是很快就想起,一般紀委直接說留置,而不是請自己去喝茶說明情況,說明對方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
他的汗頓時就下來了。
他做的什麼事他自己是知道的,無論哪一件事情露了餡,
等待自己的都是一段不短的刑期!
一想到這,他仿佛突然被人抽掉了所有脊梁一般,
再也沒有了任何掙紮的力量,
甚至就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好在兩位紀委的同誌早就習慣了這個場麵,
多少貪官剛開始有多風光,被留置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麵無表情的架著他往前走去
“謝書記,感謝你向紀委的檢舉材料。”
辦公室內,程文光點頭對著謝明軒說道。
謝明軒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然而程文光繼續看著他說道,
“說起來這已經是我在這個辦公室帶走的第二個人了。”
謝明軒皺了皺眉頭,他當然知道前一任縣委書記譚天海正是在這間辦公室被帶走的。
他開始有些明白為什麼程文光要求自己把廖傑叫到這間辦公室來了
果然程文光的第三句話就是,
“我希望我不會在這裡帶走第三個人!”
“更不希望帶走的那個人是你!”
說著他也不管謝明軒難看的臉色,
徑直離開了。
隻留下謝明軒滿臉苦笑的在辦公室裡。
看來程文光以為自己應該是早就掌握了廖傑的違法犯罪事實,
然而卻在政治鬥爭最關鍵的時候拋出來,
為的還是保障自己的地位。
像他這種嫉惡如仇的性格自然是看不慣自己的這種行為的,
所以特意以此警告自己一番。
其實自己哪裡知道徐浩然是怎麼知道廖傑的這些陰私勾當的,
自己不過是當了個二傳手而已啊,
沒想到這回竟然還替那小子擋了災了
他搖了搖頭,將這東西甩出了腦海,他看著程文光走出縣委的背影笑了笑
不得不說對於程文光的傳聞還真是一點不虛,
什麼官場客套、人情世故什麼的在他眼裡仿佛根本不存在,
剛剛這種話但凡稍微識時務點的人,都不會如此說,
大家同在體製內,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實在是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