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明仰頭朝天，長歎了一聲。
“脖子有病啊？有病就轉轉。”江羽雲在旁邊道。
不知道是不是那句“純情小子”還是彆的什麼刺激到了江羽雲。
沈清明覺得他攻擊性越來越強了。
“總感覺把這個問題孩子帶來是個錯誤決定。”
“她有什麼問題？”
“人家罵你們，是因為你長得太醜，關她什麼事。”
江羽雲毫不留情地揭露道。
“好！好！好！你再罵，再罵我哭給你看。”
“拉著你一起社死。”
江羽雲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你。”
沈清明笑了笑收起了做作的姿態，走到曲玖晴的位置。
才看見她前麵的地上鋪著的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彈弓，扇子，玉鐲啥的亂七八糟的都有。
“怎麼了，師叔？”
沈清明見她站在這個攤子前像個想要玩具的孩子道。
這些東西應該也不貴啊？她想要隨便就能全買了。
難不成她又老毛病犯了？
曲玖晴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師侄，我沒帶錢，不然你借我一點吧。”
果然，她還是那個她，沒有一絲絲改變。
沈清明無語地從懷裡掏了些盤纏
“借什麼借，要的話你直接拿去就是了師叔。”
當初幾個月的工錢買桂花釀送她，這裡的東西可便宜不要太多。
“哇，師侄你可真大方。”
曲玖晴猛猛用力抱了沈清明一下，又趕忙跟攤主要起了東西
“這個，這個，還有那個我都要！”
見她這麼容易滿足，沈清明也是不由有些恍惚。
當初那瓶幾個月工錢的桂花釀曲玖晴都是隨意收下，雖然事後也感謝了他，但也不過是生疏的客套罷了。
可現在隻是買一些簡單的雜物，她就如此欣喜。
真是搞不懂她。
沈清明笑了笑，江羽雲在側冷不丁冒出來
“真甜啊，我都有點磕你倆了。”
“”沈清明摸了摸鼻子，怪尷尬的他隨意指著攤子上的某個東西道
“老人家，那個是什麼？看起來有點像牙齒，但這麼小不會是小孩的吧？”
這攤主是個慈祥的老婦人，見沈清明發問，一邊給曲玖晴裝著東西一邊道
“嗬嗬，大人是個有眼力見的，那的確是顆孩童的牙齒。”
“是我家孩子前些時候掉的。”
這也能當商品來賣？沈清明訝異了一聲，江羽雲則直接客氣地問出了聲
“老人家，這孩童牙齒有何不同嗎？怎的也拿出來放在此處？”
“這不是拿來賣的，沒什麼不同，不過是我們這有些人覺得孩童牙齒能辟邪擺出來看的而已。”
沈清明想到了剛到小奚村時那個築基修士說的話
“辟邪？這裡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在來時就有聽到些傳聞，不知能不能向您了解一二，”
見老婦人神色頓時緊繃起來，沈清明又懇切道
“老人家，我們是初來乍到，不懂規矩，如果不方便說就算了。”
老婦人遲疑的目光在沈清明，江羽雲兩人身上遊走了片刻，最後又看了看正拿到心愛“玩具”，滿臉欣喜的曲玖晴才道
“好吧，看你們這個年紀，帶著這麼漂亮的女娃是該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