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嚴警官?是不是想起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了?”在剛剛的角落裡,周擬對著嚴重笑吟吟地問。
他翹著二郎腿,手裡不停地擺弄著什麼東西。
“你的,第二個問題是什麼?”嚴重在被收攥緊了拳頭,捏著係統消息框遲遲不肯鬆手。
周擬頓了好一會兒,直到手下點點點的動作結束,才用餘光掃視著嚴重。
“急什麼啊?你不覺得我們倆現在才是最安全的嗎?”
“彆拖延時間。”
嚴重搞不清他要做什麼小動作,厲聲嗬斥道。
“……嚴警官。”周擬也跟著他無奈地搖頭。
“你有點太執著於遊戲了,我們的目的難道不都是活著嗎?”
“那個林秩然可能打了,我是希望你彆被他劃水的樣子騙了。”周擬闔上眼睛,“我們同屬於遊戲裡,所以我隻是憑一己之力拖延了一會時間,打算給門外的兩位留一點機會分出結果,你還有什麼聽不明白的嗎。”
“嚴警官,我的第二個問題是。”周擬迅速拉回了話題。
“你不會殺了我,對吧?”
嚴重吞了吞口水。
這算什麼問題,暫且不說嚴重不會殺人,就算真的那他怎麼可能殺得了周擬啊?
“我會殺。”嚴重故意朝著答案的反方向說,以符合遊戲的規定,他現在隻能說假話了。
滴滴。測謊儀的紅燈不出意外地亮起。
“你問這種問題,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嚴重搭眼看著轉瞬熄滅的測謊燈,下意識地接上著他的話題,“你知道,我不會殺人。就算我們是對立麵,我也沒權利殺你。”
“哦,為什麼呢?”周擬話鋒一轉。
“因為我,沒有什麼迫不得已的理由殺你。”
說完嚴重微不可查的皺了眉,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眼前的周擬聽了嚴重的話眼底溢出藏不住的笑意。
“嚴警官你還真是粗心,你要不要想想這到底是誰的地盤?”
“難道還能是你的嗎?”嚴重不爽地眉頭一緊,“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看來遊戲給我們信息不對等麼?我已經解釋過了,是你該好好想想遊戲的規則是怎麼說的了。”周擬的語氣略有一絲不耐煩的色彩,“你不想活著就彆浪費我時間了。”
“哦!”嚴重一拍手。
這確實不是他們應該在的地方,嚴重細細地捋了一遍。
感覺不對勁的點,周擬從一開始就已經給他挑出來了。
床是木頭做的,可他記憶裡的卻不是,各種環境已經擺明了告訴他這不是他最初所在的學校。
他脫口而出的對於殺人否定的回答裡,最關鍵的不是他有沒有理由,而是他和眼前的這個周擬究竟誰才是在這個空間合理存在的。
再加上那條如今看有些模糊界限的遊戲規則,嚴重得出了一個結論。
“入侵者”,是沒有權利殺死“本尊”的
想到這裡嚴重愈發察覺到一個問題。
難道他才是那個入侵者?
現在想來,他下意識的否定,原來真的不止局限於他原本的意願,更重要的是,他應該早些明白自己就是那個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