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
周擬輕飄飄地歎了口氣。
他眼神裡閃爍著一絲殘忍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但是又很公平,因為領導權在我手裡。”
他搬了一把椅子坐下,懶惰地倚著靠背。
眼見排在第一位的搬運工好像下定了決心,猛地一推,身邊的女人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被無情地推入了沸騰的油鍋中,淒厲的慘叫聲瞬間被熱浪吞噬。
那是個腦袋有缺陷的女人,掙紮再落下隻用了不到幾秒的時間,搬運工攪拌的雙手微微發抖。
「提示員工對您的信任度10。」
下一秒,他如離弦之箭般衝過來,卻被站起身的周擬一椅子打爆了腦袋。
砰。
腦袋仿佛一朵盛開的紅花瞬間炸裂開來,血液如噴泉般迸濺在被周擬一把拉到身前的蔣欣童臉上。
和她爸爸死時的模樣如出一轍,蔣欣童近距離目睹了爆頭瞬間,搬運工的脖子就像被折斷的樹枝,墜著一個裂開的石榴般的腦袋。
她摸摸臉,濺下來的血跡融化在指尖了。
搬運工的身體隻剩下一攤白骨,跌跌撞撞不知所措,最後被倒絆一腳摔進鍋裡。
最後浮上來的隻有男人和女人的白骨。
“我懺悔,我將我妻送入工廠。”
周擬笑著說。
“助紂為虐,願用我的血肉走進閻王殿為她鋪路。”
“現在動了惻隱之心,不敢親自下手?”
“早乾嘛去了?”
一個,兩個,接二連三的女人掉進鍋中,搬運工或有跟著一起赴死,或有蹲在原地陷入緘默之中。
「提示周擬,員工對你的信任度為50。」
「提示周擬,員工對你的信任度10。」
原本就冰冷的數據此刻仿佛墜入了無底的冰窟一般,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就這樣跳在了當前處於同一地點的兩人的提示框裡。
周擬麵無表情地凝視著眼前死去無數人的慘狀,深邃的眼眸猶如一潭死水,表情平靜得沒有絲毫漣漪。
一旁的蔣欣童靜靜地佇立著,她那張年輕的麵容此時顯得格外蒼白,神色凝重且難看至極。
她從來都沒見過如此大規模的npc屠殺。
也沒見過有人會把自己好不容易上升的信任度往下拉。
"怎麼,難道你也想試一試?"周擬突然轉過頭來,冷冷地開口問道,好像來自九幽地獄。
蔣欣童拚命地搖著頭,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和濺灑在臉上的鮮血融合在一起。
周擬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帶譏諷的笑容。
“服從性測試,你聽說過嗎?”
他問。
“什麼?”
蔣欣童抬頭。
他緩緩伸出右手,握住一把鋒利無比的水果刀,毫不猶豫地在自己的手臂上用力一劃。
隨著一道狹長的口子的赫然出現,殷紅的鮮血從傷口處緩緩流淌,一滴接著一滴,在地上彙聚成一小灘血泊。
“把反抗的人逼死,剩下的便好控製起來。”
他輕輕地抬起手,將不斷滴落的鮮血小心翼翼地滴落在蔣欣童白皙的胳膊上。瞬間,濃烈刺鼻的血腥氣息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開來,充斥著周圍的每一寸空氣裡。
“想要百分百為我所用,我就不得不血洗這個副本的規則。”
“不確定因素已經被排除,剩下的員工才是一個資本家需要的,畢竟我不需要他們發話,隻要唯命是從。”
周擬抿著嘴笑。
“等下次信任度再達到的百分百,也就不再是如今的百分百了。”
“那是所有對我俯首稱臣的人鞏固起來的,牢不可破的聯係網。”
血液在接觸到蔣欣童的肌膚後,漸漸地融入其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問你。”周擬半俯身,撫摸著蔣欣童的臉龐,溫柔地問。
“你剛才用了這麼危險的異能帶她們出來嗎?”
僵硬的蔣欣童說不出話,怔怔點頭。
周擬摸了摸蔣欣童的腦袋。
“可是後麵需要用你的命換他們都安然無恙地出去,你也願意嗎?”
“……”
蔣欣童遲疑了。
“你看,你還是做不到。”周擬把蔣欣童抱在懷裡,全然不在意手臂上流下的血已經沾染了她。
“這就是我想要的人。”
“從你學會用血達成願望的那一刻,你就已經不乾淨了。更彆提當什麼英雄,遲疑的你和搬運工有什麼兩樣?”
周擬摸了摸蔣欣童眼角一片細微的爛瘡,此時正因為他手上的血愈發發紅。
“這個是因為許了太多願,已經被反噬了吧?”
“……”
“童童。”周擬溫柔地說。
“和我簽一張生死契,我就帶著你和所有女人走出副本。”
“走出百家鎮,走出何橋村,走出這場沒緣由的爛遊戲。”
“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苦難總是越卷越多,苦難總是纏繞著苦難人。”
他話鋒一轉。
“可是隻要你把苦難連根拔起,這個世界就再也沒有人敢惹你,因為你淩駕於苦難之上,是你在霸淩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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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下一瞟,自己的係統裡正擺著一份寫著蔣欣童名字的具體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