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信息量太大，反轉也太急，沈墨淵差點沒聽明白。
兄弟聯手？
他整了自己這麼多年，現在還遠不到認輸的地步吧。
難不成安平帝也得了什麼病，即將一命嗚呼。
為了給兒子們留條後路，故而服軟。
“怎麼？”安平帝側頭看著沈墨淵問道，“你不信朕所說？”
“朕若是帶著五十萬大軍，你可知如何應付？”
沈墨淵心頭猛的一震。
五十萬大軍，哪怕是借助苒苒的加特林，也是無濟於事。
哪怕是橫著脖子讓涼州城軍民砍，估計也要砍上三天三夜。
“陛下。”沈墨淵拱手，“臣弟從未與陛下離心，更談不上鬥。”
這確實是實話。
如今和蕭貴人、佳寧團聚，能夠保涼州城安穩富庶，再加上苒苒的存在，一切已經是最好的安排。
安平帝淡然一笑，“既如此，自今日起，朕會傳旨，撤了往來關隘，涼州城與其餘諸州縣可以互通有無。”
先前設置關卡是為了將涼州城困死。
現如今非但沒成，反倒讓此處成了富庶之地。
罷了，為了實現自己的那個目的，就先退一步吧。
安平帝並未在此處逗留。
兄弟二人聊了一個時辰後便分開。
回到王府，沈墨淵將陳至嚴文等心腹召集到書房。
洛景年也被請了過來。
“怎麼樣兄長？”沈墨淵率先開口問道，“皇帝風采如何？”
剛才洛景年躲在城牆上，應該看清楚了皇兄模樣。
洛景年回憶了一下開口，“皇帝果然威嚴氣派。”
這次看了以後，他才發現。
電影和電視劇畢竟是演的，真正皇帝身上的那種氣場比他們強大一百倍。
“兄長有所不知。”沈墨淵眸子深沉，“此次皇帝說的話一點也不威嚴。”
“他說不想再鬥了。要涼州城與其他州縣互通有無。”
沈墨淵甚至聽出一絲示弱的姿態。
陳至說出自己的想法，“如今各處災民遍地，皇帝想讓咱們賣米給他們？”
洛景年也插了一嘴，“可能不僅僅是賣米那麼簡單，沒準是想把他們引入涼州城。”
“要麼是滋擾生事，要麼打探秘密。”
沈墨淵思索了一瞬，“如今最大的秘密無非是密室之中的東西。”
“我倒想借此機會看看，安平帝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陳至反應了過來，“從今日起。卑職會安插人手在城內。”
“那些打聽消息的，鬼祟之人，卑職會嚴加提防。”
沈墨淵微微頷首，“這還不夠。”
“安平帝肯定告訴其餘州縣百姓，我涼州城如今富庶，災民湧來，應對之法還得周全。”
洛景年想到了什麼，他開口說道，“咱們可以以工代賑。”
這個詞在場諸位都是第一次聽說，嚴文疑惑的問，“洛先生，何為以工代賑？”
洛景年沒有藏著掖著，說出自己的想法，“如今涼州城準備改頭換麵，正是需要用工之際。”
“可以讓這些流民來幫忙做工，發工錢、或者管吃喝，如此就可以實現雙贏。”
沈墨淵眸子亮了起來，雙贏，這個說法真是極為恰當。
“就按照兄長所說去辦，具體細節皆有勞兄長操心。”
洛景年腦中已經有了一定的模型。
按照現代企業管理思維，引入合夥人計劃進行激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