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苒苒看著哥哥的背影，怎麼有種想咬人的衝動。
不說算了，下次她自己去問舒然。
她信步走在涼州城的街道上，突然看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
滿麵汙垢，頭發蓬亂的高誌國也看到了顧苒苒，他想掙脫看守往外衝。
負責看管他的可是淵冥軍中的精銳，下一瞬，冰冷的刀就抵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顧女士。”高誌國拚命喊道，“我有事對你說。”
淵冥軍軍士趕忙跟顧苒苒賠罪，“衝撞了仙子。屬下知罪。”
顧苒苒擺擺手，“無妨，我想聽聽他要說什麼。”
鳥之將死其鳴也哀，沒準這家夥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呢。
軍士不敢怠慢，對著高誌國警告道，“若敢異動，休怪我刀下無情。”
高誌國點頭如搗蒜，“小人是砧板上的魚肉，豈敢造次。”
顧苒苒稍微走近了一步，“說吧。”
高誌國環視左右，糾結了幾息開口，“我知道秦寬去哪了。”
聽聞這話，顧苒苒心頭一震。
這些時日，沈墨淵可從未放棄對秦寬的搜尋。
現在基本可以斷定，他不在現代。
就算回到現代，他的上家也不會放過他。
最大的可能就是被某個高人救走了。
可是除了大乾以外，四夷諸國可以藏身之處實在太多，想找到一個人猶如大海撈針。
冷靜了幾息，顧苒苒覺得高誌國的話多半有假。
“你如果知道，應該早就說了。”她抬眸盯著高誌國說道，“這種邀功的機會可不多見。”
高誌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小的不敢說謊。小的說的句句屬實。”
“隻是，隻是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能否……”
還沒等他說完，軍士打斷他的話，“我看你是想耍花招吧。”
他們可不敢讓高誌國跟仙子單獨相處。
若是傷害了仙子，就算王爺不責罰，他們內心也會愧疚難當。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啊。”高誌國一邊磕頭一邊說道，“你們若是不信，可以把王爺和洛總都叫來。”
“此事，隻能跟他們三人說。”
顧苒苒感覺事關重大，寧可信其有。
她對著軍士吩咐道，“去將王爺和我兄長請來。”
軍士不敢怠慢，策馬匆匆而去。
過了不到一炷香功夫，沈墨淵和洛景年帶著司刹、嚴文到了跟前。
“怎麼了苒苒？”洛景年下馬問道，“這家夥可不值得同情。”
顧苒苒點頭，“我知道，若是不說個一二三出來，就直接殺了吧。”
現在是在古代社會，她也要嘗試用殺伐來嚇嚇人。
高誌國頭都磕破了，“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沈墨淵對著兵士使了一個眼色，閒雜人等立馬退下，隻留了司刹和嚴文在一旁保護。
高誌國微微抬起頭看著沈墨淵開口，“小的前幾日就想稟報王爺，隻是看守大哥以為小的撒謊，不願意通傳。”
“今日正好碰到顧女士，我才……”
洛景年瞪了他一眼，“說重點，彆說廢話。”
他可沒有時間在這人身上浪費。
“噯噯，好，好。”高誌國唯唯諾諾，繼續說道，“前幾日，有個人給我一張紙條。”
“我一開始沒當回事，後麵細細思考，那紙條多半是秦寬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