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幾息以後,安平帝惋惜開口,“楚國棟,你楚氏乃是名門望族,如今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實在令朕心寒。”
“為保德陽公主顏麵,護兩國邦交,今日且去了你的官職,回府自省吧。”
“不知公主對朕的這個處置可還滿意?”
去官罷免,可重可輕,既給德陽公主一個交代,又敲打了楚氏一族。
今日這個局麵,他們真若是記恨,定然也是恨的德陽公主和南楚。
顧苒苒那麼多宮鬥劇不是白看的,知道狗皇帝這是想把仇恨往她身上引。
她行禮回稟,“德陽並未受委屈,陛下按自己心意處置便是。”
你殺你的大臣是你的事,千萬彆賴在我頭上。
沈墨淵也明白了皇帝的‘良苦用心’。
不過他並不畏懼楚氏的報複。
涼州城早就可以實現自給自足,要糧有糧要兵有兵,大可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他絲毫不後悔剛才踢了那麼一腳。
這麼一折騰,已經過去半個多時辰。
各自席前的菜都涼了,顧苒苒早就餓過了勁。
這算是什麼事啊,自己原本就是來蹭頓飯,沒成想還卷入了這麼大的漩渦。
安平帝看著麵前雞飛狗跳的局麵,也沒了心思用膳。
他起身宣布道,“今日且先到這裡,散了吧。”
……
回涼州城的路上,蕭貴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捏著顧苒苒的手久久不肯放開,“今日以後,怕是會有諸多風浪。”
蕭貴人倒不是沒見過風浪,也不懼怕。
她所擔心的是,苒苒會不會對於大乾和涼州城有所厭惡,從此離開不再來。
沈墨淵從旁安撫道,“母妃莫要擔心,他們動不得我們分毫。”
顧苒苒勾唇開口,“是啊蕭姨。此番是彆人找上門的,咱們若是不出手,豈不是被當成了軟柿子。”
學習了那麼多宮鬥冠軍的經驗,她還就不信自己活不到最後一集。
……
另一邊。
安平帝前腳剛到禦書房秦寬便走了進來。
他掀起眼皮問道,“秦先生看了一晚上的戲,可有何收獲?”
本身今日宮宴是想帶著他一起出席。
他卻自請在屏風後暗中觀察。
安平帝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依舊同意了。
“陛下。”秦寬糾結了許久稟道,“德陽公主跟本道一樣,來自千年之後。”
原本此事他是不想跟皇帝如實說。
但是今日一見,他發覺顧苒苒和沈墨淵都很難對付。
單單憑借他的裡應外合之法難以確保成功。
如果有了皇帝的全力支持,那結果可能大不相同。
皇帝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頓時難掩訝異。
他漆黑的眸子凝視著秦寬問道,“此言當真?”
德陽公主來自一千年以後,這聽起來太過於玄乎。
“千真萬確。”秦寬接著說道,“本道被殘害,皆是這女人導致。”
現如今身處古代,各種美女任他索取,但是他卻成了廢人。
這份痛苦誰又能懂?
安平帝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來,跟他所見一樣,這個女人著實不簡單。
……
回到王府。
洛景年立馬迎了上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