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尚書凝神思索了好一會卻不開口。
他想等秦寬先說。
他現在越發覺得,秦寬有取代他成為皇帝第一心腹的苗頭。
這種情況下,他不能行差踏錯。
秦寬也抱著這樣的心理,吳尚書說了以後他來補充最好。
安平帝見二人不說話,直接點名,“秦先生,你有何良策?”
秦寬心裡咯噔一下,既然被點名,那就沒法子了。
他拱手回稟,“在青州城以及涼州城製造江洋大盜的假象。”
“以緝盜之名,去王府尋一下。”
安平帝剛準備誇讚,吳尚書上前一步稟道,“陛下,秦先生所言極是。”
“臣以為,為了讓事態顯得嚴重些,可以聲稱宮中丟失了國寶。”
秦寬暗罵,這老狐狸精真是雞賊。
這麼一補充,這個主意有一半算是他想出來的。
果然,安平帝聞言,心情大好,“就按二位愛卿所說去辦。”
待到秦、吳二人走後,擒風從後殿出來。
安平帝問道,“方才說到哪裡了?”
擒風在龍案前站的筆直,手中青筋繃起,“老家夥在南楚,我和他交手了。”
安平帝眸色幽深,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最近巧合的事真是太多。”
他甚至沒問擒風跟老家夥交手的結果,當年父皇的一萬羽林軍都沒能困住他,擒風顯然不是他的對手。
“擒風。”安平帝突然勾唇,“讓你對陣沈墨淵,可有把握?”
打不過沈墨淵的師父並不丟人,若是能勝了他徒弟,也算是扯平。
擒風輕蔑一笑,“繡花枕頭罷了。”
“若是陛下需要,我這幾日尋個機會動手。”
雖然沈墨淵是周鴻這個老鬼教授出來的,但是彼時在宮中,隻是每晚偷著學幾個時辰,能有什麼修為。
不過,他也不是盲目輕敵之人,沈墨淵畢竟是涼州王,守衛中也有不少高手,若要刺殺,還得尋找時機。
“他去南楚了。”安平帝眼中殺氣一閃而過,“你追上去。”
“不用殺人,幫朕找一樣東西。”
……
話分兩頭。
四人小隊出了涼州城以後便踏上了南楚國境。
南楚之北,與涼州城接壤的地方大多數叢林密布,人跡罕至。
顧苒苒和舒然聊了一路,儼然一副親姐妹的模樣。
坐的累了就停下馬車四處走走。
對於兩個第一次出‘遠門’的女人而言,一花一草都無比新鮮。
銀刃在馬車外麵稟報道,“王爺、洛先生。距離最近的驛館還有五十公裡,咱們是接著趕路還是在此處宿下。”
沈墨淵想都沒想,“快些趕路吧。”
“到驛館再歇。”
帶著兩個女人在身邊,在這荒郊野外的如何湊合。
銀刃領命,策馬到前頭讓打頭的兄弟們加速。
戌時剛過,一群人抵達了驛館。
驛館沒有彆的客人,算是被他們包了下來。
顧苒苒和舒然已經困的睜不開眼,飯都沒吃便回屋休息。
沈墨淵和洛景年則是要了一壺酒,坐在桌上喝酒閒聊。
“兄長。”沈墨淵將酒杯倒滿,“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洛景年看著他一臉誠懇的模樣,還以為是什麼關於現代的事。
他端起杯子一飲而儘,“客氣什麼,說吧。”
沈墨淵先將酒喝下,然後理了理思緒鼓足勇氣問道,“兄長是如何讓舒然姐死心塌地?”
這一路上他看在眼裡,舒然看洛景年的眼神永遠充滿著毫不避諱的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