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顧苒苒對司刹的了解,平日是不喜歡玩神秘的。
結論隻有一個,肯定是沈墨淵下了死命令,不讓她說。
她歎氣一聲,假裝傷心的說道,“哎,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司刹對於顧苒苒的撒嬌沒有抵抗力,剛準備開口,發現沈墨淵走了進來,“苒苒,你彆為難司刹,且等幾日。”
顧苒苒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轉,過了幾秒,她擺擺手,“罷了,不問就不問。”
剛準備出去,她想到還有正事要說,她微笑著對司刹說,“晚上用祝由術幫我測測老孫。”
……
另一邊。
青州皇宮。
安平帝的寢宮裡烏泱烏泱跪了一地人。
太醫院十幾個太醫都瑟縮的不敢言語。
“都啞巴了?”安平帝眸色狠戾,俊臉幽沉,似乎覆了一層寒霜。
劉太醫低著頭,內心情緒紛雜。
陛下這個情況從麵上來看,像極了瘟疫征兆。
沒想到九五之尊竟然也會沾染上此種病。
現在他接觸到皇帝的皮膚,估計也難逃被傳染的命運。
隻是從安平帝的脈象來看,卻無法看出任何異常。
安平帝斜靠在軟榻之上,“有什麼就直說。”
自己才三十出頭,而且是天子之尊,怎麼會輕易染病。
劉太醫作為太醫院主事,隻能出列回稟,“陛下,老臣醫術不精。”
“隻是多番請脈皆顯示龍體並無異狀。”
……
“並無異狀?”安平帝抄起手邊的一個枕頭砸了過去,“我怕你是眼瞎。朕滿臉紅疹也叫並無異狀?”
劉公公見皇帝發火,嚇的連忙磕頭請罪。
情急之下,他忽然想到了什麼。
“陛下,先前蕭太妃似乎也是此症狀。”
“彼時宮中皆以為是瘟疫,現今來看,安然無恙。”
這麼一提醒,安平帝的思緒也回到了那個時間。
那時候他想著將患有瘟疫的蕭太妃送到涼州城,將禍水南引。
後來這對母子不僅安然無恙,涼州城還越發好了起來。
蕭太妃當初的病是陰謀,是沈墨淵為了救母妃鋌而走險使出的計謀。
“七弟啊七弟。”安平帝呢喃道,“朕低估了你,朕遠遠低估了你。”
他鳳眸挑起,對著劉太醫說道,“會不會是有人下毒?”
聯想到蕭太妃以及涼州城傳出的瘟疫假象,安平帝可以斷定,他這個症狀必定是人為。
既如此,不排除下毒的可能。
一旁的皇後心中咯噔一下。
要說下毒,她肯定沒有,隻是……
隻是她往晚膳中加了姑子給的合歡孕子散。
陛下應該不會懷疑她。
正在這般想著,安平帝冷冽的聲音傳來,“皇後,朕記得你方才說,往雞湯中加了滋補藥物。”
“是找太醫院哪位太醫拿的?”
鷹隼般的眼神掃過來,皇後隻覺得自己渾身在被烈焰炙烤。
安平帝威嚴開口,“抬起頭來?”
他本身就是覺著有些奇怪,隨口問問,沒成想,皇後竟然表現出慌亂之色。
看來,這裡頭沒準還真有問題。
皇後心跳如擂鼓,一顆杏眼幾乎噙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