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安平帝幾乎是不受控製的笑了出來。
像他這般城府之人,鮮有袒露心意之時。
但是今日不同。
顧苒苒竟然堂而皇之的問他要銀子。
關鍵,他似乎沒法拒絕。
若是他拒絕了,就是打自己的臉。
沈墨淵本以為女人隻是鬼靈精怪,現在看來,簡直是聰明絕頂。
隨便幾句話,就能讓皇帝吃癟,確實十分高明。
安平帝斂色問道,“德陽公主想讓朕出銀多少?”
顧苒苒幾乎不假思索的開口,“陛下,德陽認為,以大乾之國力財力,十萬八萬的有些小家子氣。”
“不如就出二十萬兩吧,好事成雙。”
安平帝眉頭微蹙,瞬間又舒展開來,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二十萬兩,你準備給朕多少股份?又準備做什麼買賣?”
顧苒苒心思一動,“德陽給陛下備上兩成股份。”
“至於生意嘛,暫時準備做服裝。”
“名字我都取好了,叫‘雲想衣裳’”
既然可以拉皇帝下水,那就把情趣用品店也開起來。
原本是想偷摸給天上人間供貨,防止被青州府以敗壞民風查水表。
現在有皇帝這個股東,誰還敢造次?
“雲想衣裳?”安平帝微微頜首,“這個名字倒是有些特彆。”
“沒想到德陽公主還頗有文才。”
顧苒苒笑而不語。
相對於青州城現有的某某布莊,某某成衣,李詩仙的雲想衣裳絕對是彆具一格的存在。
聽到皇帝誇讚顧苒苒,楚月如心中妒火大作。
要說彆的也就算了,竟然誇她頗有文才。
要知道她可是三歲習文五歲成詩。
八歲那年在京城詩會上憑借一首詠雪名聲大噪,被稱之為百年難遇的神童。
如今雖然貴為皇後,但是想到當年自己被文人墨客追捧時的場景,依舊喜不自禁。
說起行商之事,她一竅不通,但是論文采,她覺得十個顧苒苒都比不上她。
“陛下。”楚月如調整思緒後說道,“所謂有酒無詩味索然,不如借此機會行酒令吧。”
“也好讓臣妾見識一下南楚才女的風範。”
說了這麼多話,顧苒苒正準備坐回去吃一口墊吧墊吧。
楚月如話裡的火藥味已經飄了過來。
憑借她兩千多集宮鬥劇、五千多小時西紅柿小說的經驗,這女人沒安好心。
安平帝沒有立馬回應,他抬眸看向下首,“德陽公主意下如何?”
顧苒苒知道躲是躲不過去了。
一向遇強則強素質不詳的她乾脆的點頭,“方才楚大人不是說過客隨主便。”
“那就聽陛下和皇後安排。”
楚國棟……
我說這話的時候,你可是說我狗拿耗子的。
沈墨淵麵上憂慮之色倏忽閃過,行酒令是大乾文人雅士常有的一種助興方式,有其複雜的規則。
他擔心苒苒一時間無法適應。
果然,顧苒苒壓低聲音問道,“墨淵,行酒令是乾什麼?”
之前在電視劇上似乎聽過,但是那屬於她不感興趣的情節,直接跳過去了。
根據名字判斷,應該跟劃拳大差不差。
雖然她並不擅長,但也決不認輸。
沈墨淵正準備跟她解釋,楚月如開口,“涼州王。你與公主雖定了婚約,畢竟未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