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明明看到了男人喉結滾動了一下,卻遲遲未能等來他的下一步動作。
幾息後,沈墨淵的聲音響起,“苒苒,你又困了嗎?”
話音未落,男人抻著身子坐穩,“你再睡會吧,還要一個時辰才能到上京。”
顧苒苒……
這男人,那麼多電影都白看了嗎?
該不會想讓她主動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沈墨淵下了馬車,赤影立馬請罪,“王爺,方才壓上一塊石頭……”
還沒等他說完,沈墨淵打斷他,“不要跟著本王,本王想自己走走。”
赤影愣了幾秒,還想再解釋,司刹瞪了他一眼,“主子的話你聽不懂嗎?”
剛才她想進去查看苒苒姐安危,無意間瞥見了什麼。
估計此刻王爺應該心緒難平。
正如司刹所說,沈墨淵走出好一截才稍稍平複過來。
他有些後怕,第一次與苒苒近距離接觸,尤其是看到她嬌豔欲滴的紅唇時,他險些就親了上去。
洛景年的叮囑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中感情如同上樓梯,要一步步來,步子邁大了容易摔跤。
……
話分兩頭。
嘉親王府。
看著被抬回來的金鳴,嘉親王麵如豬肝。
“五百多騎兵,殺人不成,還被人扒了衣服示眾。”
“你們不要臉也就算了,本王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
金鳴忍著疼,“王爺,並非被人扒的衣服,咱們進軍途中,好端端的衣服就沒了。”
“我知道此事聽起來詭異,但是您可以去問弟兄們,確實如此。”
嘉親王唇角譏誚揚起,“你真是好本事,知道串謀了。”
“再去領50大板,貶為火頭軍。”
金鳴口中冤枉沒喊出幾聲,就被左右抬了出去。
王府幕僚杜瑞出聲,“王爺,屬下以為,此事並非這麼簡單。”
“金將軍身經百戰,更何況,涼州王所帶人馬,不過三十。”
“如此懸殊,又怎會如此狼狽?”
嘉親王斜睨了杜瑞一眼,“有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
杜瑞正要開口,管家進來稟報,“王爺,有封飛鴿傳書。”
嘉親王接過竹筒打開,看完以後,差點被氣暈過去。
【老匹夫,上當了吧。】
【本王與涼州王乃是兄弟,豈會看上你的那些牛羊。】
“是趙王這個背信棄義之徒。”嘉親王將紙揉成團,“如此欺我,簡直忍無可忍。”
杜瑞沉思幾息勸道,“王爺,也要地方離間之計。”
嘉親王把紙團扔到他手中,“牛羊之事,除了你我,隻有趙王知道。”
“不是他背叛,難不成是你?”
杜瑞並未急著解釋,他攤開紙看了一遍。
確實,贈送牛羊之事是他昨夜去跟趙王麵談的。
“若不是趙王出手,涼州王那點兵馬怎可辱本王騎兵?”
嘉親王已經堅信,就是趙王與涼州王合夥耍了他。
他這輩子還未曾受過這般窩囊氣。
嘉親王在書房裡踱了幾步吩咐道,“今夜再派一支精銳隊伍,夜襲趙王府。”
……
另一邊。
耶律如一行人抵達上京城已是酉時。
此刻的上京街頭依舊熱鬨非凡,一些夜市小販開始擺放各色商品。
此處所賣,與大乾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