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五天時間,晚上沈墨淵開車趕路。
白天乘坐馬車時,他在補覺。
就這樣日夜不停,五天便已經抵達青州城外。
彆以為他們隻顧著趕路。
按照顧苒苒的安排,幾人又去王府洗劫了一番。
趙王新裝上的匾額再次被摘走,梁王和宣王府中的金銀細軟沒有落下一兩,統統拿下。
沈墨淵和顧苒苒並未直接回涼州城,而是去到皇宮跟安平帝複命。
被劉公公領著到了禦書房,顧苒苒一眼就瞧見梁王、宣王、趙王三位老熟人。
一時間,她竟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眼神稍稍躲閃了一下。
還沒等沈墨淵行禮,安平帝問道,“七弟這麼快便回來了?”
“事情辦妥了嗎?”
他前日已經收到密報,嘉親王舉二十萬大軍謀反。
他估摸著沈墨淵肯定深陷泥沼,暫時無法脫身。
“回陛下。”沈墨淵行禮稟道,“事情已經查明。”
“臣弟與戎狄皇帝並無血脈關係。”
“武帝病情好轉,願與大乾世代交好。”
安平帝眉頭蹙起,怎麼聽起來跟他收到的密信不一樣。
皇子之事已澄清?武帝病好了?
沒等他繼續問,趙王開口,“老七,你到底用的什麼邪術?”
“把我們三家庫房劫掠一空。”
沈墨淵一臉冤枉,“趙王兄,您這是從何說起。”
“當著陛下的麵,可不能血口噴人。”
他的意思很明顯,說我搶你東西,拿出證據來?
趙王肯定沒有證據,隻能氣的乾瞪眼。
顧苒苒哪裡能夠錯過這種落井下石的機會。
她唇角譏誚揚起,“我素來聽聞三位王爺憂國憂民。”
“逢著天災人禍,定會拿出府中錢糧接濟百姓。”
“想來,你們的庫房中應當不至於堆滿金銀財寶吧。”
聞言,三人直接愣住了。
安平帝每次讓他們出銀子賑災,他們都哭窮。
現如今被顧苒苒在陛下麵前提起,還真有些尷尬。
果真,安平帝臉色倏忽冷了幾分,他對著趙王說道,“既無憑證,日後不必再說。”
趙王還想再說什麼,梁王遞了個眼神過去,他隻好閉嘴。
另一頭,涼州王府。
蕭太妃一邊織錦一邊說道,“兩個孩子這趟出去有二十天了。”
“彆說,還真想的慌。”
唐婉華正編著竹編,手中動作不停,“誰說不是呢,昨晚我還夢見二人大婚。”
蕭太妃眸子頓時一亮,“姐姐也做了此夢?”
“我還夢到二人生了七八個娃娃,甚是熱鬨。”
此時,悄悄走到王府後院,準備給蕭、唐二人一個驚喜的顧苒苒著實被驚嚇到了。
七八個娃娃,開什麼玩笑。
她又不是豬。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沈墨淵害怕母妃再說出什麼荒唐話,趕忙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聲。
蕭太妃抬頭四處看了一眼,“怪事,怎麼似是聽到墨淵的聲音。”
唐婉華笑著打趣,“妹妹這是想兒子想出幻覺了。”
恰在此時,顧苒苒忽的跳了出來,“媽,蕭姨,不是幻覺,我們真的回來了。”
蕭太妃和唐婉華幾乎被嚇了一個哆嗦。
唐婉華瞪了女兒一眼,“這麼大了,還這般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