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
涼州王府。
眾人皆圍著沈墨淵起哄。
“王爺,下官敬您一杯。”
“王爺,下官也敬您。”
“王爺,您與公主何時成婚?”
……
聽到最後這個問題,沈墨淵才來了興趣。
他眯著醉眼開口,“快了,屆時諸位一定都要來捧場。”
說罷,他仰頭將一盅酒送入口中。
秦寬見沈墨淵忙於應酬,便悄然離開了正廳。
涼州王府雖然比不上趙王、梁王他們的府邸,但是占地也不小。
七繞八繞,可算是找到了書房位置所在。
之前吳尚書派人搜涼州王府時說過,那口水缸就是從書房的密室中找到的。
秦寬左右四顧,確定無人後悄然進去。
書房很大,他直接朝著後麵一排擺放花瓶擺件的架子而去。
到古代這麼久,密室見了不少,但是開啟方式大同小異。
不是轉花瓶就是移動櫃子。
稍微摸索一番,秦寬發現端倪。
他轉動一隻青花瓷瓶,密室門應聲而開。
他僵在門口,心裡七上八下無比忐忑。
猶豫了幾息,秦寬決定拚一次。
邁入密室的那一刻,一口大水缸出現在眼前。
一種緊張感直接衝上他的天靈蓋。
這裡也有一口大水缸。
隻能有兩種可能。
要麼,可以穿越的大水缸不止一口。
要麼,皇宮裡的那口是假的。
很顯然,後者的可能性很大。
難怪。
難怪之前不管怎麼折騰都沒辦法通古今。
現在擺在他麵前隻有兩種選擇。
一,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回到院子裡,繼續喝酒。
二,踏入水缸,試試能不能穿回現代。
秦寬在密室裡踱來踱去,不知道該做何決定。
現在他在大乾算得上皇帝跟前的紅人。
憑借他的現代經營思維,商政院絕對可以取代戶部,成為安平帝最為倚重的錢袋子。
而回到現代,還能不能在官複原職都是個問題。
想到這裡,他決定不回去了。
轉身正欲離開,密室門打開了。
沈墨淵頎長的此刻更像是地獄使者,覆蓋了一片陰影過來。
秦寬呆愣在原地,汗水從額頭上沁出。
“秦大人。”沈墨淵聲寒如冰,“你該不會是在王府中迷路了吧。”
秦寬汗如雨下,身體僵直,心跳卻如同擂鼓。
沈墨淵走進密室,看了一眼水缸,“秦大人想不想故地重遊?”
秦寬嘴唇乾澀,舌頭似乎沾在了上顎之上無法說話。
他隻能拚命搖頭表達自己的意思。
沈墨淵沒跟他再廢話,一腳將他踢了進去。
真是不自量力,還想在他眼皮子底下生事。
雖然青冥衛和影舞閣的人被顧苒苒帶走了。
但是王府常駐的淵冥軍也不是吃素的。
秦寬剛離開院子就有人稟報給了他。
沈墨淵也踏入水缸,想去看看苒苒那邊的情況。
……
舒家四合院。
錢嶽巴掌拍在桌子上,“周鴻,你不要裝神弄鬼。”
“既然落在你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崔成業也挺直了腰杆子,“就是,說什麼通古今、王爺、公主的,耍我開心是吧。”
周鴻麵色不變,沒有作聲。
他雖然很想殺了眼前的兩個畜生,但是他必須忍。
滅門之仇,不共戴天。
怎麼能讓他們如此輕易的就死掉。
顧苒苒正準備出手展示一點東西震懾下錢崔二人,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快些走。”
眾人循聲看去,隻見沈墨淵一腳踢在秦寬身上,將他踹的一個踉蹌。
來的早不如來得巧。
顧苒苒挑眉問崔成業,“這人你認識嗎?”
崔成業今日沒戴老花鏡,仔細瞅了半天後驚恐的開口,“這,這是秦寬。”
失蹤了這麼久,官方早就斷定他已經身亡。
沒想到竟然還活著,就是活的有些奇奇怪怪。
瞧他一身裝扮,與電視上的古代人無異,頭發也蓄的老長,但是梳理的相當考究。
聯想到方才洛景年和周鴻說的那些話,難不成是真的?
“秦寬?”崔成業開口問道,“你怎麼搞成這樣?”
秦寬早就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他掃視一圈現場眾人,最終將視線落在顧苒苒身上。
顧苒苒微微點頭,“據實說吧。”
由他現身說法,倒給她省下不少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