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被月哮嗬斥,月卿始終神色從容,不卑不亢。
“兄長,你忘了月璃娶蘇棠的目的了嗎?
我之前探查的時候,其實發現了一點端倪,好的方麵。
這種時候,咱們就沒必要因為一個下人,和蘇棠的親人鬨不愉快了吧?”
月卿一張清風朗月般的臉,說不出的認真。
倒是把月哮和冥叔都一起說愣了。
月哮先不說,冥叔立刻激動得轟一下站起來,兩手握在一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會有用的!”
片刻後,月哮才喜出望外。
一把抓住月卿手臂,“月卿,你說真的?月璃,當真能好起來?”
月卿感覺到胳膊上巨大的力道,說明月哮對這件事的渴望程度,不是一般的強烈。
他有些心虛,為自己偏袒了鼠族和蘇棠。
甚至他都不解,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但,也算不上說謊,畢竟他之前給月璃把脈的時候,確實覺得他的狀態好多了。
“當真,兄長放心吧,這幾天我先不忙著回聖都城,等月璃醒來之後狀態穩定了,我再走。”
“那當然好,太好了!”
月哮求之不得,霎時便忘記了和鼠族的不愉快。
但這並不代表他對達祖升級的事情不在乎,相反,月哮當晚就開始熬夜修煉。
不行,那幾個鼠輩都能升級,他也可以!
……
這一晚,蘇棠乖乖躺在月璃身邊,睡了一晚素覺。
偶爾太透支了,休息一下也好。
隻不過當她收拾好打開門,看到雅嬤跪在廊下衝她汪汪叫時,整個人都迷茫了。
見鬼了?
“蘇女雌,奴叫月牙,以後專門伺候您和少族長起居的。”
這時,一個抬著托盤的年輕雌性走過來,對著蘇棠善意一笑。
三言兩語,她把雅嬤為何受罰的原委解釋了下。
蘇棠這才知道,原來是三個兒子給自己撐腰了的緣故,還聰明的殺雞儆猴了一把。
相信雅嬤這事之後,獵狗族的人對她,多少會客氣一點了。
蘇棠唇邊笑意蔓延,心頭熱熱的,有人撐腰的感覺就是好!
接下來兩天,果然沒人再找蘇棠的麻煩了,無論她是想半夜吃東西,還是一覺睡到中午都不醒,根本無人過問。
隻是每天下午的時候,冥叔會上門看一看月璃。
冥叔不像月卿,他對伴侶忠心不二,所以麵對蘇棠完全不需要避諱什麼。
卻在看完月璃之後,視線落在蘇棠臉上時,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你……你真是蘇女雌,鼠族族長達祖的乾娘,今年118歲???”
蘇棠牽著裙子對他行了一禮,“如假包換,冥叔為何這般驚訝?冥叔能夠算出我的八字對你家少族長有益,想必也能算出,我最近有奇遇吧?”
蘇棠也沒想到,德牧那麼健忘,居然沒把她的事告訴給獵狗族的人知道?
實際上德牧在她和月璃成親那晚,就被臨時派出去執行任務了,走得匆忙,自然沒來得及說。
這幾日她故意晾著獵狗族的人,閉門不出,眾人也沒發現。
至於月牙,她突然被派過來,擔心步雅嬤的後塵,所以能不多話就不多話。
何況這麼大的事,她以為月哮等人早已知曉!
一來二去,反而造成了這種陰差陽錯的結果。
冥叔震驚過後,如何聽不出蘇棠話語中的淡淡嘲諷之意?
想必對於他算命利用一事,心中仍舊介懷。
但他並不覺得愧疚。
月璃是他看著長大的,能有一線生機救他,彆說天狗食日生辰八字的人是蘇棠,便是他自個兒的女兒,他也不會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