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莞爾一笑,假裝不懂。
人活得久了,拿捏他人的心境會變得更容易,正是大家所調侃的老狐狸、老怪物。
但其實相應的,內心也會更麻木。
因此,即便是感受到了月卿對自己的那份悸動,蘇棠也沒有太多感覺,更不會因此竊喜澎湃。
她現在的任務,是安穩生下肚子裡這一胎,其他的再說吧!
……
第二天就聽說葛家父女被月哮趕出了獵狗族,並且放出話來,貓族葛氏之人,從今往後不許踏入獵狗族的領土半步,違者殺無赦!
蘇棠便知道,這定是月卿和月哮說了昨晚變故的結果。
估摸著葛家父女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當真以為葛豔豔八階聖雌的身份,無論做什麼都永遠綠燈嗎?
她慢悠悠吃了早飯後,本意是來前廳向月哮問安的,奈何卻遇到葛雲飛在空中,背上馱著葛豔豔,父女倆咬牙切齒的衝著月哮放狠話
“月哮,你欺人太甚,待我回了貓族,一定將你的所作所為如數奉告!”
月哮背著手,看向空中半點不懼,“你去,隻管去,我倒是等著看,貓族族長知道你們父女暗中殘害孕雌,敢不敢護著你們!
雌性珍貴,懷孕的雌性更是如珍寶一般。
你們這麼做,不僅是在我獵狗族的地盤待不下去,一樣會被其他族類嫌惡驅趕!”
本來月哮還沒想做那麼絕,尋思給葛家父女倆趕出去就是了。
誰知道他們自己找死。
對獵狗族懷有報複之心是吧?
那就不能怪他心狠,回頭寫幾份信件,廣而告之西區所有族類葛家父女都乾了些什麼十惡不赦的勾當!
屆時,可就不是蘇棠這隻真老鼠人人喊打,而是葛家父女等著承受未知的後果了!
一轉眼過去了十多天。
毋庸置疑,蘇棠又早產了。
因為月卿給的那些靈果太過給力,她又時不時和月璃交流的關係,羊水破得十分絲滑。
甚至早上蘇棠才讓月璃通知三個鼠兒子一聲,讓他們來獵狗族看望自己。
誰曾想,下午羊水噗嗤就來了,黃河決堤一般。
月璃還傻傻的盯著來了句,“棠棠,你沒忍住尿尿了?”
蘇棠……
你才尿尿!你全家都尿尿!
還是月牙反應快,風一樣往外跑,“不好啦,夫人發作了,要生啦!巫嬤在哪,快讓人請巫嬤來給夫人接生!”
巫嬤和祭司,是獸人族裡比較超脫的職業。
前者是巫醫,後者是算命先生,一個掌握族內相對珍貴的藥品資源,一個決定族內運轉的大方向。
比如狩獵隊出去打獵之前,都會讓祭司算一算宜出發的時間。
隨著月牙一聲吠吼,整個月家開始陷入一種緊張的氛圍中,便是月哮,也捏著手在屋子外踱步。
不一會兒,簡直比生娃的蘇棠還費勁似的,頭上汗水密布。
屋內月璃寸步不離的守著蘇棠,原本他要出發去鼠族的,現在蘇棠突然發作離不了人,就隻能讓月卿代替他跑一趟。
剛好月卿的四階技能光明之翼,宛如在背上長了一對透明的翅膀,飛起來很快,一個小時就能從鼠族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