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說的,誒小豆子人呢?”
周母環顧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小豆子的身影。
“周三媳婦兒,你可彆又想著訛人,胡編亂造!”
“就是!你要是再這樣,以後你就算摔死了,我們也絕對不會再管!”
這種事情她以前可沒少乾,大家見她似乎有這個矛頭,一個個都開始有些站不住了,生怕被她點名。
聞念辛察覺到大家的緊張,也知道他們是被原主以前的所作所為給整怕了。
原主喜歡訛人,那是原主缺德。
她聞念辛可是五好市民,擺完地攤都會把自己所占據的五畝三分地清理乾淨才離開的那種,她才懶得去乾碰瓷這種有損陰德的破事兒。
“我要是真想訛你們,隨便說一個由頭,你們跑得掉?
我有必要真的把自己頭給磕破,整成這慘樣,然後去找你們要那塊錢嗎,怕是醫藥費都不夠吧!”
“誰知道你心裡又憋了什麼壞水。”
“以前你確實要的不多,這次搞這麼大動靜,指不定是想找誰家大敲一筆。”
似乎她說再多在大家眼中都隻是狼來了,聞念辛不想再浪費口舌。
“媽,勞煩你幫我去隊長家把他叫來,我直接跟他說。”
“念辛,你流了好大一灘血,要不先去衛生院包紮一下吧。要是真的有人害你,等處理好傷口再追究也不遲。”
“不了,現在就去叫。
我怕我現在去了衛生院,整個大隊的所有人都會擔驚受怕,吃不下一口熱飯。”
而且事情不馬上解決,萬一推她的人帶著證據跑了怎麼辦?
她找誰說理去?
周母看她格外堅持,自知拗不過她,沒有自己去,而是讓同她一起來的大兒媳婦跑一趟王隊長家。
大約過了七八分鐘,跟著王隊長一起過來的還有他們家的板車。
“周三媳婦,你又想搞什麼鬼!”
王永順作為富一生產隊的一隊之長,聞念辛待在他們隊的這五年,可謂是深受其害。
基本隔三差五就會被叫過來處理一趟她鬨出來的事情,有時候甚至更加誇張,一兩天就得整一出。
都是他權力不夠,不然早就把她轟走了!
“王隊長,我這次真的是被人害的,我發誓。”
“得了,你可彆發誓,我害怕。
你說吧,我倒是要聽聽你這次又把罪名安在哪個倒黴鬼的頭上!”
聞念辛聽著他這話也不惱,“能先把小豆子給我叫過來嗎。”
“聞念辛,你可彆亂冤枉人!
我們家小豆子才六歲,你這麼胖的身子,他一個那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推得動你!”
聽到自家小兒子的名字,邊上的豆子爹瞬間既恐慌又惱火,冷汗都快冒出來了。
她摔的這麼重,要是賴在他們家小豆子身上,估計五十塊錢都打不了底。
“我又沒說是他,先把人叫來!
五分鐘內來不了,那就彆怪我胡說八道了!”
她現在頭疼的厲害,沒那麼多功夫跟他慢慢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