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
張偉覺得她昨天說的那些奇怪的話,突然有了合理的解釋。
“現在身體情況如何?有沒有哪裡感到不適?”
“沒有,除了不認識人以外,彆的都挺好。
也並非完全不記得,有時候知道對方的名字,就能想起一點來。”
“念辛姐姐,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失憶?”
“可以這麼說。”
“你這次回來,是為了找回記憶?”
“也不算吧。
我是在家搞衛生,突然看到了那份協議書,想起了一些曾經和鄭家人之間發生的種種事情。
以前或許是被下了降頭,腦子跟勾了芡一樣糊塗,看不清丁蘭的所作所為。還天真的以為她待我如己出,把她視為了親媽一樣的存在。
摔了頭之後,反而變得清醒了不少。
張叔,你們以前肯定都覺得我像個傻瓜吧,被哄騙而不自知。”
“你以前還小,看不清也正常,現在明白過來也不晚,你外公外婆知道了肯定會非常開心。”
“終究是我傷害二老太多,他們估計早已寒了心。”
“不會!
誰都可能置你於不顧,但是你外公外婆他們絕對不可能!”
張偉說的異常肯定。
“之前有些事情,一直沒有和你說過。
你昨天不是問我為什麼知道你結婚了嗎,其實是因為我隔一段時間就會托人去打聽一下你的情況,幾乎每個月都會跟你外公外婆寫信告知他們你的情況。
沒有要監視你的意思,也沒有去探聽你的隱私,他們隻是想要知道你的消息,想知道你過的好不好而已。”
“張叔,以前的我可能會多想,但是現在不會了。”
她有些動容。
原主明明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和外公外婆斷了親,近十年的時間沒有再和兩位老人聯係,她的無情傷害到了兩個老人是必然,可他們卻仍舊默默的關心著她。
隻感歎原主是個拎不清的人,將待她好的人推向了遠處,錯把對自己壞的人當成了至親。
“你外公外婆聽說你嫁了一個軍官,他們很開心。
也打聽過你婆家的一些情況,他們都是不錯的人,你現在懂事了,可彆總是在婆家各種鬨騰”
張偉和她說著語重心長的話。
雖然他知道念辛嫁給周湛是使了一些上不了台麵的計謀,可既然結婚了,已經過去了三年的時間,哪怕她各種折騰,周家人也沒有提出離婚,證明這家人具有著極強的包容心,這種人家念辛嫁過去對她來說正正好。
畢竟不是什麼人家,都能任由她這般胡鬨,任由她欺負而不把她趕走。
“我明白,我以後會改的。”
她心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