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三人抱頭痛哭,當然又哭又嚎的是楊管家和默一,楊逸之還處在狀況外,整個人還在懵圈。
楊管家他們抱得很緊,楊逸之覺得自己像是失而複得的寶物,但是他覺得重視過頭了,因為他被勒得太緊已經開始覺得呼吸困難。
他罵人的話剛到嘴邊就咽了回去。
“好了,哭哭啼啼的做什麼,你們少爺好著呢,你們要是再這樣抱下去,我可不保證他會不會再次暈倒。”趙言及時出聲製止,不就是發燒引發的一係列病症嗎,搞不懂他們那麼緊張害怕做什麼。
因為趙言的話楊管家他們才發現自己激動過頭了,都敢直接上去抱少爺,真是忘了尊卑有彆。
兩人又是齊刷刷跪在床邊,“少爺恕罪,小的錯了。”
趙言“……”
這動不動就下跪,又是什麼毛病。
楊逸之還暈著呢,這一連串的事情一個接一個向他砸來,他應接不暇。
他看向床邊跪著的兩人,“你們起來先,我有事要問你們。”頭暈的厲害,楊逸之用左手支起昏沉沉的腦袋,繼續問道“我怎麼了?這又是何方?我怎麼在這?”
三連問開啟,楊管家正想組織語言把事情說一遍,沒想到趙言速度更快,小嘴叭叭就把經過說完了。
“竟是如此!”楊逸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實滾燙的厲害,怪不得他在號房裡麵總覺得提不起勁,原來那時候就已經病了,“在下姓楊,名逸之,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趙言。”
“趙兄,救命之恩楊某銘記於心,他日定結草銜環,報答你的大恩大德。”楊逸之激動的表達自己的感激。
他還是很惜命的,救過他命的人他肯定要表示一二。
不過現在時機不對,一來他身體還未好全,二是第三場考試迫在眉睫,他目前還沒有精力去想怎麼報答趙言。
“其他的都好說,你現在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趙言救人就沒想過要報答,自己有本事在身上,就當行善積德了。
就一張床,趙言剛剛考完試肯定需要好好休息,他總不能一直鳩占鵲巢,楊逸之懂事的準備離開。
送走主仆三人,趙言才卸了力氣躺回床上,一直緊繃的精神放鬆下來後,他很快就開始與周公同遊。
第三場考試準備入場時,趙言又看到了楊逸之。
他不得不感歎緣分的巧妙,連考三場,他接連三次都看到同一個人。
兩人沒有熱絡的朝對方走過來,都隻是遠遠的看向對方微笑頷首。
考完最後一場,趙言走出考場時覺得空氣都新鮮了許多,或許是因為心裡的壓力不在了,他覺得今天的天空都變得好看。
身體雖然很乏累,但現在精神比較亢奮,趙言的狀態跟其他人相比顯得格格不入,彆的考生就好像被吸乾了精氣,看起來有氣無力的,有的走起來搖擺不停,有種下一秒就要倒下的感覺。
趙高早早就來到了門口翹首以盼,終於在人群中找到趙言的身影後,他不斷逆行才跑到趙言身邊。
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掃視確認過後,趙高才輕輕拍了拍趙言的肩膀,“辛苦了,阿言。”
他雖然沒有進去考,可是這麼多出來的考生一個個的麵如土色,雙目呆滯。
一個這樣也就算了,偏偏大部分都是這種狀態,這鄉試有多可怕趙高總算是有了直觀的感受。
辛苦了這麼久,趙言此刻最想做的就是睡他個天昏地暗,他要把這段時間缺的覺通通都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