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十五年,皇帝與皇後唯一的嫡女朝鳳公主林樂知在外出寺廟祈福之際,遭受反叛殘黨餘孽的襲擊,下落不知生死不明。
皇帝大怒,誅殺叛黨,餘孽一個不留。
並調動禁軍前去尋找公主。
而此刻的林樂知,她昏迷於農家的一處小院當中。
此處極為偏僻,人煙稀少,也沒幾戶人家住在這裡。
而救林樂知這戶人家也是最靠近山林的人家,這家人姓謝,也是附近唯一的獵戶。
家中隻有一個獨子,還有一個老母,至於這家的男人,從他們搬來這裡的時候,就身體不太好,後來也沒過幾年,直接去世,隻留下孤兒寡母。
不過好在謝家的獨子天生力氣大,跟著旁邊的老獵戶學了幾手,也不至於生活難過。
日子過得倒也不比旁人的差。
謝應溪手上拿著兩三隻野兔野雞,腳步飛快的往家裡趕去。
最近運氣不錯,雖然沒有進到深山之中,但就在這外圍,也有著不錯的收獲。
現在家裡不僅有自己的母親,還有一個撿來的嬌小姐,謝應溪還真不敢獨自去深山裡待幾天。
也是趕巧了,她在打獵的時候,才發現了這個人。
沒錯,其實謝家的獨子並不是獨子,她隻是個天生神力的女郎。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從來都沒有人懷疑過她,而那些跟她同齡的孩子,也都認她為老大。
倒也這麼和自家母親慢慢的過來了。
謝應溪回去的時候,就看見自己救回來的那個嬌小姐已經醒了,手上正拿著自己寫的幾張紙,慢慢的翻看著。
一舉一動,都帶著難以言說的優雅,仿佛此處不是破舊的小屋,而是某個高門貴女的閨房。
“就是你救了本小姐?”
謝應溪推門的動靜打破了屋內的寧靜,林樂知抬眸望過去,神色平淡地看著他。
“抱歉。”謝應溪下意識的退兩步,她可沒忘了自己現在是個男人。
見到謝應溪的動靜,林樂知無所謂的說道“不必如此拘謹,你救了我,本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合該我才謝謝你才對。”
看樣子還是個懂禮貌的嬌小姐,謝應溪心中想到,救人是出自她的本心,但若是救了個胡攪蠻纏的嬌小姐,也讓她頭疼。
謝母在一旁也鬆了一口氣,隻要救的是個明理的,那就便好。
如今的謝家可經曆不起風雨。
謝應溪拱手回禮道“小姐客氣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在下應該做的。”
拿著手上的紙,林樂知自然而然開口問道“你是個讀書人?這字寫的不錯,文章也寫得不錯。”
她手上的東西也是無意間看見的,跟謝母也不知道聊些什麼,看見另外書桌上的書本,也才知道這裡竟然還是一個書生的家。
閒來無事乾脆就隨隨意翻翻,沒想到寫的還不錯。
乾獵戶一事終究讓自己母親不能放心,而且謝應溪又怎麼可能讓自己一輩子當個獵戶。
“讓小姐見笑了。”
“本小姐說不錯就是不錯,你也不必如此謙遜。”
身為當今皇帝皇後唯一的嫡女,林樂知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無論處於什麼樣的境界,她都不可能讓自己說出違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