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休息後,祁悅擦乾淨了脖子。
這割人藤的止血作用挺好,血口已經結痂,她雖然看不到後脖子的情況,可她摸出了薄薄的痂口。
“要不,你走前麵?”
有了剛才的經驗,祁悅不太想把後背交給祁聖了。
若是再甩一根過來,怕是脖子上的皮要被戳爛了。
“我不會再甩到你背上了。”
對著祁悅承諾完,祁聖還是乖乖走到了她的前麵。
兩個人開始自己測自己摘,互不乾擾。
清風拂過……
搖晃的莖葉再次發出了貼貼攻擊。
“哎呀~”
兩人同時喊出,這割人藤變異後,倒刺又大又尖,真的肉疼。
祁聖這種皮結實些的,都被紮出許多血點。
“要不,不摘了吧~背簍裡這些嫩芽也夠了,我血這麼點,還不夠放的,到時候吃不回來。”
祁悅真的不想摘了,這一直被紮,再清香的菜,她也不想吃了。
她可不想一邊掉血一邊止血,回頭還得想辦法補元氣。
祁聖努努嘴,也同意了,不過還是小小堅持了一把。
“那咱們沿著這葎草一直向右走,把這外麵一圈的嫩芽都收了吧!隻收低度的。”
終究是舍不得,兩個人就沿著葎草外圍,一路檢測一路采摘。
就這樣兩人合起來已經摘了大半背簍的嫩芽。
祁聖走在前麵的時候,祁悅小手就在後麵一直捏著葉子收變小的,整株整株的薅。
薅完自己都不敢回頭,她視線內腳邊一大片都空了。
這是長得多開啊!一株就長出去一大片。
她隻能硬著頭皮一直催祁聖向前,不然祁聖要是扭頭向後,她都不好解釋身後為何突然空出一大片,太靈異了。
“你看你前麵的芽好嫩啊,快摘。”
“哎呦,你前麵怎麼那麼多,你再往前一點,你測好我在後麵給你摘。”
祁悅突然話密了很多,好在祁聖沉浸在他的低度輻射汙染葎草嫩芽上,無心顧及其他。
慢慢的就走到了葎草儘頭,前麵是一汪清澈的溪流。
這溪流,不知來處,不知去處,純淨清透。
很快祁悅的注意力,就被水上兩隻翩躚的蝴蝶吸引住。
它們飛舞著翅膀,互相撩撥。
都說放大的昆蟲很醜陋,這蝴蝶即便是大了點尺寸,卻依舊美麗。
蝴蝶願意待著的地方,一定有花。
有花說不定就有果。
祁悅便循著蝴蝶飛舞的方向,跟了上去。
“跟上我。”
身後的祁聖正捧著溪水清洗手臂的傷口,見祁悅去追趕蝴蝶了,便將手按在衣角擦乾,提速追上。
“這也能吃嗎?吃身子還是吃翅膀?”
“蝴蝶能吃?”
若不是身處這時代,祁悅高低要笑話祁聖兩句。
但是現在這種尺寸的昆蟲,確實很多人會吃,至於蝴蝶,還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