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悅跑的懷疑人生了,怎麼所到之處皆是花海。
她眼睛裡,全是色彩繽紛的花花和胖條紋團子。
最終兩人連續穿越了三處花海,精疲力儘撲倒在雜草上。
祁聖的左眼,腫的合起來了,兩隻手扒拉都看不到外麵。
祁悅的上嘴唇,變成性感q彈小香腸。
這還是他們極力護著臉的結果。
為了護住臉,他倆的手臂壯烈犧牲,到處是紅腫。
很像剛吃了菠菜罐頭的兩個水手,窄腰厚臂。
倆人的臂圍唬人的很,有種大猩猩帶著小猩猩的既視感。
他們找了一處四周看不見花的空地,坐下來處理傷口。
祁聖隻能側著坐,他的右半邊屁股蛋兒火辣辣的,壓一下眼淚就能自己擠出來。
被蜜蜂蟄的地方太多了,如果不及時處理下刺和毒液,祁悅擔心過敏反應會要了命。
每年她都會醫治一些被蟄的小動物。
不管哪裡腫,操作方法都是一樣的。
首先要取刺和毒腺,減少毒液的釋放。
然後再衝洗傷處,做好消毒防止感染。
祁悅翻找了一會兒物資,把105的急救包拿出來好幾份。
看傷口,怕是得用很多消毒的藥劑。
祁悅將手部消毒乾淨,然後舉起鑷子,對著祁聖艱難張嘴。
“呢惹著的。”
祁悅想哭,她明明想說“你眼睛腫”,但上嘴唇限製了發揮。
“什麼?”
祁聖睜著一隻眼睛看向祁悅,當他看到祁悅那小香腸,抿起嘴唇默默憋笑。
祁悅的眼睛沒被蟄,好的很,看見祁聖在笑她。
“呢壓幾哈煮呢。”
【我說的是你眼睛還腫呢……這張嘴不要也罷。】
於是,祁聖和祁悅開始了默契版的你畫我猜。
靠著比劃,倆人互相檢查了一遍傷口。
竟然所有傷口都沒找到蜜蜂的刺。
不是說蜜蜂都是用性命蜇人的嗎?
它們會狠狠下刺,刺針尖端帶倒鉤,尾部連接著大、小毒腺和內臟器官。
所以蜜蜂下刺的代價非常昂貴,付出生命紮人。
現在看來,這些蜜蜂的體型變大,幫助他們進化了尖刺,倒鉤應該沒有那麼明顯了,紮完人以後,刺還是穩穩掛在它們屁股上。
這就意味著它們可以不停的蜇人,不停的釋放毒液。
想想就後怕,祁悅當時在看不見儘頭的花海裡,曾閃過一瞬回頭對抗的念頭。
打不過大不了鑽進花海任由著蟄,蟄完了等它們全死了,再給自己急救。
這種破罐子破摔的念頭,真可怕,差點就成了兩個新晉阿飄,還是豬頭三的那種。
“我們還有一個半小時就能到家,再堅持堅持。”
祁聖呈跪姿勢想拉祁悅起來,結果猩猩臂的倆人,控製不好接近的距離,狠狠觸碰了幾次後。
倆人呲牙咧嘴,決定各自起身。
剛才互相檢查的時候,觸碰後的痛感還沒有這麼強,看來現在過敏反應逐漸上來。
得儘快趕回118區。
祁悅嘴巴張不開,隻能內心念叨讓周邊的小動物安分,釋放了不在她範圍內的小動物。
然後咻一下,黑熊屍體堵在了殘垣斷壁和森林接壤的通道處。